他默默移开视线，咳嗽了两声。
清一没注意到华叔的异常，他用湿巾擦干净纸清源脸上的汗，然后掀开被子，扶着他躺下来，给他盖好被子。
华叔挠着头，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开口，他没见过醒着且健康的纸清源，只觉得这个小伙子挺可怜的。
他犹豫了片刻，才问：“道长，那个……这位小哥的身体一直不大好，你得让他休养休养。”
别老是这样对待人家。
华叔这么大年纪，也是第一次看到玩得这么花的人。
他想说的是：清一道长，请你克制一下你的兽欲，虽然这小哥的确美貌倾城，但你这样对待他，身子很快就会亏空的，也就是肾虚。
可他不敢说啊，看着床上的纸清源，华叔很是无奈。
之前是这样，今次好像更加离谱，那伤痕，他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清一沉吟半晌，忽而抬眸望向华叔，轻飘飘道：“我会照顾好他的。”
他的目光幽邃漆黑，像是蕴藏着万丈深渊，看得人心惊肉跳。
华叔咽了咽口水，讪讪道：“那……那行，我现在再给他开点中药，他的身子经不起折腾，道长，您悠着点吧。”
他还是忍不住，一股脑往外说。
毕竟清一道长救过他的女儿，他不希望清一伤害别人，从而违法。
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床上的帅哥，华叔觉得，他更应该劝清一，要不然，那个帅哥真的会被清一弄死。
华叔不希望清一这样，想提醒他，要珍惜眼前人。
清一没有吭声，华叔便以为他听了进去，松了一口气，连忙跑出去开中药去了。
等到华叔的脚步声远去，清一才俯身抱住了床上的人。
纸清源的脸颊绯红，呼吸绵长，像是陷入了深眠中，又像是在挣扎，眉宇间尽是痛苦。
清一轻抚着他的脸，低声喃喃道：“师傅，对不起，可我控制不住。”
那么美的师傅，谁见了都舍不得放手。
曾经清一也试图克制过，但每次都是徒劳无功。
他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跟他待在一起。
他想吻他、占有他，让他只属于自己。
他不愿意看着纸清源对和的男人说话，哪怕对方是个瞎子。
他想要占有纸清源的灵魂，想让他永世沉沦在自己怀里。
清一叹息一声，“我知道，我只是太爱你了，师傅，你不会怪我的，对吗？”
他闭上眼睛，吻上了纸清源的唇瓣。
睡梦中的纸清源呼吸不了，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两句，睁开眼睛。
他的双眼仍旧迷蒙着雾色，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清一的指尖抚过他的脸颊，“对不起，我又让师傅生病了。”
他的语气说的上是真诚，可下一句却说：“可我是不会停下来的。”
他紧紧拥住纸清源，亲吻着他的耳垂，呢喃道：“怎么办，我已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师傅。”
纸清源感受着他的情绪波动，闭了闭眼睛，他就知道，清一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他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可是，既然逃脱不掉，那何必要做无谓的抗争？
可是他抗争的是什么？明明是他的自尊，是他的骄傲，是他的自由……
纸清源太累了，他甚至都不愿意多费力气想。
他只能安慰自己，反正都习惯了，也许……这次也只是暂时的，总有一天会解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