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涛想想也是，清姨耳背，估计听不见清一的怒吼。
不过，也只有那一句大声一点，其他时候，根本听不到声音。
书房内
纸清源看着清一的侧脸，“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这个人不屑于和人解释，总觉得相信自己的人，永远都会相信他。
但是现在，他有些无奈，他不愿伤害清一，更不想清一误会自己，可清一偏偏误会了。
清一听到这里，嘴角翘起，直接一把抱住纸清源，“我就知道师傅舍不得杀我。”
清一抱着他，脑袋搁在他胸前蹭了蹭，声音软绵绵的，“师傅，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自他出生，第一眼看到纸清源的时候，他就喜欢和师傅亲近。
每次看到师傅，他心里都甜丝丝的，就好像吃了蜜糖一样。
后来渐渐长大，才明白这种感情是喜欢，在日积月累的朝夕相处中慢慢滋养而成的爱，也变成深刻的执念。
直到被师傅揭穿自己的真面目，他也不再隐藏自己。
纸清源被他紧紧拥着，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乱动。
片刻之后，他伸手推了推清一，“先松开。”
清一听话地松开他，却又立马抱住，死活不肯撒手，就差挂在纸清源脖子上了。
纸清源忍耐了许久，终究还是叹气道，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两人抱了好好一会儿，清一又开始亲他的耳垂，被纸清源推开，“先剪纸人，不是说好明天要给郑宇？”
他们没有见过苏墨，一切都靠清一的算卦，清一在白纸上画出苏墨的样子，纸清源拿起剪刀的时候，被清一阻止，“我来剪。”
他不希望师傅再剪出别的纸人来，师傅有他一个纸人就够了。
想到要拿天蚕纸剪，清一有点心疼，一百万才那么一点儿，太便宜郑宇了！
清一不高兴地耷拉着脸，纸清源也发现了，但他没有说。
带着这么一点儿情绪剪纸人，清一的手却很稳，这次有特定的人物，清一很认真。
纸清源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副模样。
好像回到了千山观，刚剪出清一的时候，那时候的清一很乖，纸清源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清一将剪刀放在桌上，转头冲纸清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师傅，剪好了！”
纸清源低头看着桌子上的纸人，一张栩栩如生的脸，五官精致漂亮，一双黑黝黝的眼睛，仿佛会说话，嘴唇弯着，在笑。
不过看了几秒，眼睛就被人捂住了。
是清一。
“不许师傅看别人！”霸占欲十足。
纸清源无语地扯掉他的手，“清一，这个只是纸人……”
听到纸人这两个字，清一更加生气，“我也是纸人，师傅是不是觉得苏墨这个纸人比我好看？”
纸清源：……
“我不管，反正师傅不能看别的纸人！”
“清一……”
“师傅！”
纸清源叹口气，妥协道，“好，我不看。”
清一这才开心一些，又抱着纸清源的脖子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