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没说话。
那声音还在说：“你看，你师傅多么爱你，你真的忍心拒绝我吗？”
他是精怪，也是人深处的贪念。
大概是看出清一还在犹豫，精怪也没有催他，一个挥手，场景又换。
这次又回到了古代。
纸清源是在书桌上醒来的，桌上还几张卷子，他才写了几题，好像就写不下去。
做不出题，应该是苦恼的，可他却很开心，嘴里嚷嚷着：“去找清一教我做题，清一最厉害了。”
清一，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听说中了状元，但他不想去，只想免费教人读书识字。
村里人都觉得清一很聪明，也崇拜清一。
纸清源拿着卷子跑出去的，娘亲正在晾衣服，他和娘亲说明自己的去向，“我去找清一教我做题。”
“好，清源，你也别太累，做完题赶紧回家吃饭。”
“知道了。”
纸清源头也不回，直往清一的住处跑去。
清一在树底下看书，听到脚步声，抬头的时候，纸清源正气喘吁吁的看着他。
可能是跑得太急，脸有点红，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因为其他。
“清源，你来啦？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跑这么急，过来，我帮你擦擦汗。”
清一从袖子里拿出汗巾，让纸清源过来。
纸清源捏了捏手中的卷子，慢慢朝清一走过去。
两人越来越近，直到只剩下一个手掌的距离，纸清源都没有停下来。
在清一惊讶的目光下，纸清源低头，亲了亲他的脸颊，“清源喜欢清一，希望和清一永远在一起。”
他的手明明在抖，但他的声音无比认真。
清一笑了，“你真的很喜欢我？”
纸清源点头，“我最喜欢清一！”
“好。”清一帮他擦干净额头前的汗，“这么喜欢我，只敢亲我的脸？”
纸清源似乎不了解是什么意思，清一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一想到是清一在亲他，纸清源甚至忘记了呼吸。
一吻毕，清一揉着他的头发，笑着道：“怎么这么笨，记得呼吸，别憋着气。”
纸清源像木偶人，清一说什么，他就做什么。
手里的卷子也掉在地面上，纸清源就满眼深情地看着他，“清一。”
这一刻，清一真的想不顾一切，答应那个精怪的条件。
清一站起身，一把抱起纸清源，掀掉那些茶具，将纸清源放在茶桌上。
茶杯破碎在地面上的声音很清脆，但未能掩盖住纸清源的声音
没有预料到清一会抱自己，纸清源惊呼出声：“清一！你做什么？”
他似乎什么都不懂，很天真很美好。
清一勾着唇，卖起关子，“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纸清源爱慕清一，无论他说什么，纸清源都会相信。
他看着清一亲自己，下意识闭上眼睛。
应该是下午时分，太阳光打在大树上，有点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