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随着几发手里剑的射中,御神院卧室外的两名守卫忍者应声倒地,纸门被拉开,披上衣服往外走的御神院迎面撞上了来人。
影影绰绰的光影中,他看到了来人的装扮,那人穿着黑色的斗篷,脸上还带着鬼脸面具,这让御神院吓了一跳。
“门口的守卫呢?”
“被我杀了,”那人说的轻飘飘,一开口,声音嘶哑。
手移到脸旁,将戴在脸上的鬼脸面具拿开。
室内,烛光摇曳,御神院看着那张脸,那是一个男人的脸,看年纪跟自己相差无几,他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记起了这张脸的主人。
十年了吧,有十年没见过这张脸了吧?
“五鬼助,怎么会是你?”
五鬼助讽刺似的笑了出来,他大咧咧的坐在榻榻米上,抬起头看着笔直站在那儿的御神院。
“御神院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会儿终于记起昔日的同伴了?”
看到五鬼助,御神院没有了平日里的沉着持重,他的神情在烛光中露出隐隐的不安。
“你回来干什么?”压低声音,御神院问他。
“那孩子,成年了吧?”五鬼助也不绕弯子,直达主题。
御神院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惊慌失措起来。
“你不能这样做,你会毁了彼岸花一族的,有我在,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五鬼助没有理会御神院,他神情冷漠又透露出势在必得的信心,让人看的心生畏惧。
“恰恰相反,我正是为了彼岸花一族着想才要杀了那孩子,彻底将那个怪物放逐。”五鬼助眼神犀利的看向御神院。
看着御神院,他想,这个曾经是自己最强对手的男人也老了啊,头发都白了,胆量也随着年纪变小,就连决策都做不好。
“木叶现在的火影不过是个小丫头,她的决策往往跟后面的高层相背,这是很大的一个隐患,你难道想看到彼岸花一族变成第二个宇智波吗?”
“宇智波一族被灭,不过是因为出了一个恶魔一样邪恶的小子,那孩子不会那样。”
“哼,”五鬼助不屑的笑了出来,他有点同情的看着御神院,那眼神仿佛在说,我愚蠢的朋友啊,你什么都不知道呢。
“灵犀现在已经可以将荒骷髅放出来,她的能力是最接近日莲的,我们都要对她有信心。”御神院企图说服五鬼助相信他,“如果没有了荒骷髅,我们这一族对木叶来说还能有什么价值呢,我怎么允许彼岸花一族在我的手里凋零败落。”
五鬼助看着这样的御神院觉得很讽刺。
“御神院,”五鬼助看着他,“你知道宇智波一族灭亡的真正原因吗,你难道真的以为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可以独自策划一桩灭族惨案吗?”
御神院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他瞬间哑然,一双浑浊的眼睛盯住坐在那里的五鬼助,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那不过是对特殊力量的忌惮,这么说你懂了吧?”
“……”
“猿飞日斩死了,现在真正把持着木叶命脉的并不是纲手姬,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志村团藏,那个老贼才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不争不抢。”
“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五鬼助凝视着御神院的眼睛,忽然很认真的问他,“御神院,如果让你在荒骷髅和彼岸花一族的性命中间选择一个的话,你会选择什么?”
心,咯噔的跳了一下,御神院一时之间竟做不出选择,额头有汗珠滚落,这个倔强的老人紧抿着嘴唇,死盯着曾经的同伴,他没有回答。
五鬼助自嘲的牵动嘴角,没再看他一眼,单手撑着榻榻米站了起来,经过御神院身边的时候,他稍微停了一下,声音很沉重。
他说,“我总会找到那个孩子,无昙那时候就想做的事情没做成,这一次,我一定不会失手,虚名和家族的性命,我选择的是后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如果已经被人盯上了,他愿意亲手了结一个祸患而保全更多的人,这是他的忍道。
忍者的世界根本没有绝对的平静,每一个平静的表象下面都掩藏着一个更大的动荡。
卡卡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池塘边上发起呆来,风吹过来,吹皱了平静无波的湖面,泛起点点涟漪,有树叶从头顶上盘旋着落进池塘,卡卡西回过神来,远处,灵犀还在他的指导下训练使用写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