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烟这才猛然发现，她刚才为了忍住不哭出声来，把虎口，手背那个位置咬得有些出血了。
她竟然没有感到疼。
现在顾长夜给她消毒，才感觉到刺疼刺疼的。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忍着点。”顾长夜看了她一眼，低沉的说了一声。
“嗯。”温如烟应了一声。
之后，她明显感觉到顾长夜的动作变得温柔一些了。
印象中，顾长夜从来没有对她这样。
除了冷漠，或许就只有反感。
如今，他态度忽然转变，她不可能自恋到他忽然喜欢她了？
不可能。
温如烟并没有让自己多想。
伤口不是很深，也没有多少血，顾长夜处理了一会儿，给她贴好创口贴就没事了。
全程也没有说话。
完成之后，温如烟说了声谢谢。
顾长夜依旧没说话。
这才是他真实的性格，沉默寡言，惜字如金。
温如烟也不想说。她把信重新收起来，等以后再看。
“我想睡觉了。”温如烟哑着嗓子说道。
“真睡？”顾长夜反问一句。
温如烟蹙眉，刚才被他抓包一次，现在竟然这么问。
“当然真睡，我现在很困。”她勉强的说一句。
“那就睡。”
“你什么时候走？”温如烟又问。
顾长夜被她反复这么问，心情有些烦躁。
“睡你的。不用管我。”
“你以为我想管你。”温如烟低声嘀咕。
“说我什么坏话？”顾长夜看着她。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温如烟难得跟他斗嘴。
顾长夜冷哼一声，没说话。
之后又陷入短暂的沉默。
温如烟闭上眼睛，终于还是说了一句：“你应该回去睡觉了。要是忽然晕倒，可不要赖在我身上。”
“就赖。”
顾长夜淡淡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