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道很轻的啜泣声。
似乎是极致的隐忍。
只要稍稍不注意听，或者在干别的事情，都会注意不到。
顾长夜眉头微微蹙起来，难道又做噩梦了？
他已经见过她好几次深陷梦魇的样子，每次都让他很不舒服。
现在愈发好奇，她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
终究是不放心。
他站起来，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特意放轻了脚步。
顾长夜不敢靠得太近。
然而，他看到原本应该睡觉的丫头，根本就没睡。她手里还拿着一张信笺，应该是在看东西。
可能太过专注。
都没有注意到他。
可能是为了不让自己哭出来，她咬着另外一只手，让自己忍住。
谁知道，还是让顾长夜看到了。
这一幕，让他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他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叫什么？
明明很清楚，不应该上去打扰，最好当做没看见。
但顾长夜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视而不见。
他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温如烟。
“想哭就哭出来，何必忍着？”他的声音很沙哑，似乎少了平时的几分冷意。
温如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猛然抬头看向顾长夜，咬在嘴里的手，也拿出来。
顾长夜发现她原本白皙的手被咬得都渗出殷红的血丝，他眉头微微蹙起来。
这丫头是不是傻？
“顾长夜，你怎么还在这里？”温如烟略显震惊的问道。
只是态度没有之前那么强硬了。
更多的是意外。
按之前徐叔叔说的，他从昨晚就一直留在这里，现在都中午，怎么还不走？
听到这个问题，顾长夜心里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