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峻宁办公室里,贺丛楚叉着腰将一叠照片摔在桌上:“这些都是我从报社截下来的,你自己看看你多少花边新闻。女明星、歌女、舞女你是一个没落下啊!”
宋峻宁去给贺丛楚捏肩:“哎楚哥,我年纪小不懂事,下次不会了,我保证。”
贺丛楚扶额:“你和我说没有用,要不是你哥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教训你这个小子,我才懒得理你。”
“好楚哥,你最好了,保证没下次了。”
宋峻宁还在拍马屁,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打开。
“不好了宋少爷!那女的就晕过去了!”
宋峻宁立马缩回手,怒斥道:“说多少次了,在警局叫我宋警长!”
李警官自知失言又失礼,朝着贺丛楚弯腰打招呼:“贺先生好。”
宋峻宁一把抓过李警长,对着贺丛楚和颜悦色的说:“楚哥,我处理点事。”
转头就握着拳头在李警长头上钻地:“谁让你不敲门就进来的!”
两人边走边说,李警长也很无奈:“谁叫那个什么舒湘那么弱,才抽了一鞭子就晕过去了。”
“等等。”
贺丛楚叫住两人。
“你说谁?”
李警长不明所以:“贺先生,什么谁?”
贺诚也听到了,问:“晕过去那个女的,叫什么?”
“舒,舒湘。”李警长都磕巴了,“怎么,怎么了贺先生?”
贺丛楚烦躁的转动着手指上的扳指,贺诚在一旁用余光瞟贺丛楚。
过了几秒,贺丛楚说道:“带我去看看。”
宋峻宁没听过这个名字,疑惑的问:“你认识这个人?”
贺诚看贺丛楚的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就解释道:“是贺府上的一个花匠。”
“带路。”
贺丛楚重复了一遍。
李警长慌忙带路,满脑子都是,遭了遭了,遭殃了,怎么还跟贺丛楚有点关系,早点说他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
进了刑房,一眼就看到了巡警刚从刑架上解下来,奄奄一息的舒湘。
在贺府待了一段日子,脸颊上长了些肉,也没有初见时蜡黄蜡黄的样子,头发凌乱的贴在面上,眼睛紧紧闭着,嘴唇苍白,背后的粗布衣服裂开了一道口子,露出深红的伤口,血染红了大半个身子,可想而知这一道鞭子用了多深的劲。
“你这下手也太狠了!”贺诚没忍住喊道,“她犯了什么错竟然打这么重!”
他虽然不喜欢舒湘,但是上次因为他让舒湘被抓走,他心中有愧。
李警长冷汗涔涔,抬眼看了看宋峻宁,尴尬的笑了笑:“她,她偷东西……”
“偷什么了?”贺丛楚反问,语气平静,但是李警长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伸手拽了拽宋峻宁的衣角。
宋峻宁浑身一怔,也不敢搭话。
贺丛楚解开外套扣子,披在舒湘身后,巡警见状就站开了,舒湘软绵绵的靠在贺丛楚怀里,连呼吸都很微弱。
贺丛楚心里很不是滋味,上次见她还是在阳光下笑得灿烂的小花匠,才过去多久,就让人打成这样,血肉模糊的。
容不得贺丛楚多想,把人抱起,经过宋峻宁身边的时候顿了一下:“有事来贺公馆,人我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