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福妈来了。”
贺公馆内,贺丛楚刚洗完澡,手上端着一杯咖啡,两腿交叠坐在单人沙发上看报,闻言翻了一页;“进。”
管家开了院门让福妈进来,福妈是贺丛楚母亲奶妈,因为贺丛楚母亲临走时的嘱托,福妈一直在贺府照看花园。
“先生,舒湘,舒湘那丫头在你这里吗?”福妈焦急的说道,“今天下工后人就不见了,门房说她开始在门口好像在等谁,然后就不见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人是自己走的就没事,出什么事情也无妨。这么大个人难道还不知道不认路不要乱跑吗?”贺丛楚呷了咖啡。
福妈还想说什么,贺丛楚就打断了她;“福妈,一个人丢了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你匆匆忙忙夜晚跑来。”
福妈叹了口气;“主要是这孩子让人心疼,才十八岁,万一又被拐了,该是多大的难处。身上的伤还没好全,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贺丛楚合上报纸;“世界上还有很多可怜的人,比她更惨的不知道有多少。我已经给她提供了容身之所,她还要不知死活的往外跑,怪不得谁。”
福妈面上一阵纠结,最后说道;“也只能希望这孩子能够运气好一点。”
正好进来送报表的贺诚脚步一顿;“我好像忘了,我跟她说要她等我来接她,然后去寻玉佩。”
声音越来越小,贺丛楚和福妈双双把视线落在他身上。
贺诚连忙解释;“我忙忘记了,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这姑娘这么轴,我没去接她,她还非要出去找。你说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找到,难不成她一个姑娘家一出去就碰着了?”
贺丛楚可以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但是他不会让旁人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受到伤害。
就在贺诚还在嘀咕的时候,贺丛楚已经给在商会的贺信打电话了。
“贺信,多带点人,务必在明天下午之前把……”
“舒湘。”福妈小声提醒道。
“把舒湘找到。”
第二日清早,贺信就来回话了:“先生,昨天傍晚在白马街的月好成衣店前,舒湘姑娘是被青龙帮的人带走的。兄弟们已经先去青龙帮的老巢查探情况了。青龙帮的还买了今天上午十点二十去往北京的火车票,估计是要逃走。”
贺丛楚在福妈的强烈要求下喝完一整杯牛奶,擦了擦嘴角说道:“把火车站监视起来,一旦看到舒湘,就把人截下。走,去青龙帮的地盘。”
三人正要走,福妈装了几块饼干放在一个小布包里让贺诚带着:“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给舒湘东西吃,先带着,别让她饿着了。”
贺诚看了眼贺丛楚,见贺丛楚不反对,也就接过:“舒湘还真是好运气,能让先生两次救她,福妈你也是,你可从来没给我做饼干怕我饿着。”
福妈笑着打了下他:“调皮孩子,快走吧。”
贺丛楚在一边淡淡的说:“要是你没有和她约好见面,我可以不用跑这一趟的。”
贺诚:“我错了。”
另一边,舒湘倒是没被饿着,曹大龙让廖驴子给她松了绑,还给她一碗清水面吃:“我告诉你,你别觉得我抓你你委屈。你是不知道那个老板为了找照片上这个女人花了多少钱,你和她长这么像,说不定还能混个姨太太当当,再生个儿子,那你这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清汤寡水的面条并不好吃,舒湘咽完嘴里的面条说:“我再像她也不是她,长得像又有什么用。”
廖驴子踹了脚桌腿,面碗咣当一声倒在桌上,没喝的汤也撒了,舒湘连忙站起来。
“你管那么多,现在我们就是要拿你换钱,你最好别搞什么花样,安安分分的跟我们去北京,这样你还能少受点罪。”
舒湘转头看了眼天窗上蔚蓝的天,突然问道:“我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吗?”
“废话,你一小丫头片子值十两黄金呢!”曹大龙眼里舒湘哪里是人,就是金灿灿沉甸甸的大金条。
“啪啦!”
舒湘一下子拿起桌上的碗砸在地上,然后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抵在自己脖子上。
曹大龙和他的手下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