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待一家人都睡下,白亦皊进了空间。
她到浴室泡了个澡,给脸部护理一番。
这段时间的休养,她的皮肤光滑了不少,只是脸上的高粱红还未褪去。
好在原主脸型长的好,原来的鹅蛋脸,现在瘦成了瓜子脸,配上一双大大的杏眼,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无辜纯真。
次日,喻氏排了一肚子污垢。
想到新鲜的地黄存不久,又煮了一锅地黄汤。
早上一家人地黄汤配苎麻粉做的薄饼子,吃的肚儿圆。
确定那些药没问题了,喻氏让白亦皊三姐妹和秦秀芸也各吃两包。
五天后,一家人的身体都恢复到了舒服的状态。
白家的苎麻粉,在白亦皊各种贴补下,还是吃完了一袋。
连续七八天没有找到苎麻根之类能吃的东西,白敬洲和喻氏,从山里带回来两篓子栎树根。
苎麻根粉苦涩,但淀粉多,将就着能果腹。
而栎树根里的淀粉就少的多,还苦的很。
可不吃,要么饿死,要么去逃荒。
村里有人提出逃荒,高正武和白敬洲也商量过去南方的事。
可故土难离,没到绝处,都舍不得走。
因而整个村里人的情绪,都陷入低迷之中。
隔天太阳落山时,郭小姑父,带着六个侄儿,把编好的簸箕筛子和十个架子全送来了。
为了不让他们知道种菜的事,白敬洲让他们把架子堆在院子里,没让他们进织布房。
郭长义也没多想,忙好后,猛的跪在白敬洲跟前,还给他磕了三个头。
“爹,谢谢你救了俺家几个娃,以后有啥活,你尽管使唤俺,不用给工钱。”
郭小姑父的身材高大魁梧,即便现在天天吃草,他的身形还跟座小山似的。
就是人太憨实。
白敬洲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地还能和他平视的小女婿,很无语的看向大门外。
“去把门外的大缸,都给我搬到院子来。”
“好嘞。”
郭长义傻笑两声,领着和他同样高大的侄儿,把门外十多口大缸,全搬进院子屋檐下放着。
“小姑父辛苦了。”
白亦皊从厨房端出一大盆冷开水给他们解渴,顺势问道,“远扬他们好了吗?”
“好了,好了,你爷爷给的那蜜丸粉面和地黄,效果好的很,吃了三天,他们四个都拉出来了,肚子瘪了,也能吃东西了。”
郭长义端着碗,想到三个儿子和小侄女拉出那么多草,看向岳父,眼里的感激更甚。
“那就好,我爷奶娘他们也能放心了。”
白亦皊笑着,把水分给郭家六个少年喝。
六少年和郭小姑父一样憨厚老实。
看着白亦皊端来的碗,羞的面色通红,出口的“谢谢”,仿若蚊鸣。
白敬洲瞥见郭家六个小伙望着他孙女,羞答答的躲闪,心情瞬间不美了。
“天不早了,喝完水快走吧!”
郭长义老实的点点头,“好,爹,还有一个事,俺们村长让俺问问你,那地黄还能买的到不,想找你买点。”
“买不到了,我都不认识那人,在哪买?”白敬洲没好气的说。
这几天他出门,好多人跟他打听王老弟,想和他买地黄。
那天俩人就没说几句话,他连他住哪都不知道,哪来的地黄?
“唉,那可咋怎?”郭长义叹口气,“俺们村的好多娃,都跟俺家娃一样肚子堵,可医馆的药,他们买不起,都快愁死了。”
白亦皊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禁蹙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