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完水稻,村里给大家放了一天假。很多人趁机,上山采山菜。
因为明天学校复课,梁玉洋和梁玉桃叫住要上山的梁玉梅,可怜兮兮的缠着她去抓野兔,晚上炖着吃。
梁玉梅疑惑的看向两人。
虽然没说话,但是梁玉桃看懂了她的意思,解释:“野兔是没有油水,但是肉比野鸡多啊。”
“上次小小的野鸡,给三叔家送去一部分,咱家七口人,加上爷奶,我只吃到一块肉。”梁玉洋双手合十,讨好地对着她笑,“好梅子,帮我俩整点肉吃吧,我快要馋死了。”
“你不怕爹娘骂你?”梁玉梅不解的问。
梁玉洋僵住一瞬,然后咬牙硬撑着装作无所畏惧得模样:“我不怕,大不了打我一顿。”要是话音不发颤,只看他的表情,还挺有说服力。
梁玉桃听了他的话,眼睛亮晶晶的崇拜的望着他:“哥,你可真爷们。”
梁玉洋咧开大嘴巴,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你俩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有事我扛着,谁让我是大哥呢!”
梁玉桃忍着笑,双手合十对梁玉梅说:“梅子,求求你啦。”
梁玉梅可有可无的点头,两人高兴得跳脚击掌,“太好了!”
示意梁玉洋回家拿背篓,梁玉桃再三强调:“你放轻手脚,千万可不能被爹娘发现了,听到没有?”
“行啦,行啦,咋跟个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地没完没了。”不耐烦被她念叨,一溜烟跑远了。
梁玉桃美滋滋的搂着梁玉梅的胳膊,“咱俩先走。”
梁玉梅不习惯跟别人接触,浑身都不太自在,扭动着抽出胳膊,“热。”
梁玉桃耸耸肩,她知道梅子从小就不爱跟别人有身体上的接触。以前有好几次,梅子把随意碰触她的人,掀翻在地的情况,跟以前比起来,现在已经强不少了。
两人走得不快,才到山脚下,梁玉洋从后面追了上来,“你俩倒是等等我啊。”
呼哧带喘的把背篓递过去,“给。”
“才两个筐,你就背着呗,”梁玉桃躲闪着不想接。
梁玉洋非要塞给她,两人你追我赶地打闹,梁玉梅不管两人间的官司,伸手把背篓全拿过来,不紧不慢往山里走。
梁玉桃边跑边嚷:“老三,你别拿,让他拿着,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是几个筐,还让我们女的拿,你丢不丢人。”
“凭啥我是男的,就要多干活?主席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说明你该跟我做一样的活,而不是借着自己女孩子的身份,把活推给我干。”
梁玉桃反驳:“既然是一样的,上工时,干相同的活,为啥男人的工分就比女的高?”
梁玉洋吭哧半天,憋出一句:“男人力气大,干得活比女的多,所以工分高。”
“按你说的,男的力气大,能干更多的活,不过让你拿两个筐,你咋还这么多话?”
“你……我……那个……我才不帮你拿,你自己拿着。”两人又开始了你追我逃。
到了半山腰,两人终于没了力气,呼呼喘着粗气,让梁玉梅先去抓野兔,“你去抓兔子,我和桃子在这儿打猪草,等你回来。”
山上有不少采野菜或打猪草的村民,梁玉洋特意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还冲着梁玉梅挤眉弄眼,提醒她小心点。
梁玉梅见到他滑稽的样子,难得露出浅浅的笑。
等梁玉梅走远了,梁玉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桃子,我不是做梦吧?我竟然觉得,自己看到梅子笑了一下。”
梁玉桃也没有回过神,呆愣愣的点头:“我好像也做梦了。”
梁玉梅在偏僻处修炼了半个多小时,才去抓野兔。
静静感受周围的一切,梁玉梅如同猎豹,悄无声息朝着西边飞奔,十多分钟后,速度慢了下来,脚步放得更轻,收敛气息,躲在灌木丛中。
前方有只灰色的兔子,边吃草边机敏的四下张望,时不时挪动肥胖的身体。
梁玉梅慢慢地接近,离兔子五米远时,停下来。将手放在地上,开始调动体内异能,一股精纯的草木之气,顺着土地,进入兔子脚下的一株拉拉秧之中。
拉拉秧上的藤条,瞬间舒展延伸,势如闪电缠在兔子的腿上。
小兔子受惊,下意识蹬动后腿,想要逃跑。哪知后腿被藤条拽住,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兔子不要命的疯狂挠地,打算挣脱束缚。梁玉梅上前拎着兔子耳朵,发现兔子的肚子异常肿胀。兔子张嘴对着她的手咬来,梁玉梅转动手掌,避开兔子的嘴巴,将手按在了兔子的腹部,能感到里面穿出来生命力。
梁玉梅蹲下,松开拎着兔耳朵的手,拉拉秧同时收缩,放开缠绕在兔子后腿上的藤条,兔子后腿一蹬,飞快消失在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