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老者当着众人之面问出的问题,自然也绝不可能会是戏言而已。
只不过,江绾却仍旧有所顾虑,哪怕是面对进入华夏书院这般的丰厚的条件之下,仍旧迟迟未曾开口应道。
老者似乎也能懂得,此时江绾心中的顾虑。
说道:“你无须忧心那些,选择只看你个人,至于诗会的事大不了可以再加赛一轮。”
老者的话分量不可谓不重。
敢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身份地位不言而喻。
就在江绾的心微微有些动摇之际,陆元徽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又是跳了出来,说道:“这似乎不合规矩吧。”
这下子,在场的众人都不由得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看向了陆元徽。
人家都能说出加赛的话了,你还跟人家谈什么规矩?
规矩那也是人定
老者本来也并不想搭理陆元徽,毕竟后生无畏,行事有些莽撞倒也算是可以理解的。
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就有些过了。
老者转过身去,看向了陆元徽。
原本那种随和的模样早已烟消云散,取之代替的是长辈般的威压。
“你来自江淮陆家?”老者平静地问道。
“当然,我乃陆家嫡子,陆元徽。”陆元徽略有些得意地说道。
这些年来,陆元徽靠着这个身份倒是赢得了不少的“敬佩”和“称赞”。
每每在他自我介绍时,他总有些自豪,是那种高人一等的自豪。
在陆元徽看来,只要道出自己的身份,不说全身而退,至少也能让别人先掂量掂量,免去许多的麻烦。
可他终究还是小觑眼前的老者。
陆元徽的自以为是竟然让他忘记了这里可不是江淮,而是帝都。
“你可知,哪怕是陆章平在老夫的面前,也绝不敢如你这般造次。”老者淡然说道。
老者短短的一番话,竟是让陆元徽后背冷汗直流。
只因,陆章平乃是陆元徽的爷爷,是陆家当代之主,亦是整个陆家的主心骨。
这样的身份不可谓不重。
可眼前的老者却说当众指着他爷爷的名讳,说哪怕是他也绝对不敢如此,那这位老者的身份到底得高到什么程度?
陆元徽不敢想
至于陆元徽为什么这么轻易便相信老者的话,究其原因还是老者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势。
单单是一股势便是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哪怕是在家面对极为严厉的爷爷,陆元徽都不曾有过这般的压抑。
今日当真是踢到了铁板了。
见陆元徽被吓得脸色有些苍白,更是无言以对时。
老者才是说道:“若你再如此不识礼数,莫怪老夫亲自提信让陆章平好好教教你,什么是晚辈之礼!”
老者的话震耳发聩,说得陆元徽整个人都有些虚弱无力,不禁是瘫倒于座位之上。
教训完了陆元徽之后,老者才是看向了江绾。
说道:“老夫给你这个机会,是因为你的才华的确入得了华夏书院,而并非是给那小子一个面子。”
“至于如何选,便看你自己了。”
老者的这一番话,当真是触动了江绾的心弦。
直到此时,江绾才是知道了心中所欲的选择,朝着已然欲要离去的老者躬身一揖道:“多谢先生赠予机缘。”
老者听闻,只是稍稍停顿,而后又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有了老者的这一出面,在场的众人哪里还敢说三道四的,无一不是变成了为江绾而感到欢呼雀跃了起来。
至于什么加赛一轮的就更人敢提了。
毕竟就今日风鸣澈和江绾两人的表现来看,谁还能出这个风头?谁又敢出这个风头?
至此,这一届的华夏诗会便到此完结。
正所谓几家欢笑几家愁。
经此一役后,陆元徽和江绾的人生可谓是走上了不同的两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