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顾瑾眼睛睁得圆圆大大的，满眼无辜单纯，“你昨天还摸我的腰和屁股。”
元灼:“……”不是你嚷嚷着腰痛屁股痛，让我揉一揉？
“你那会儿怎不说有别？”
元灼:“……”无法反驳。
“你今天还抱我腰，我要跑，你还不准，抱得超紧。”
元灼:“……”无言以对。
“还有！”
“这个，”顾瑾将刚放好的玉佩又摸出来，对元灼道:“这是你给我的聘礼，得娶我。”
“？？”元灼懵，那不是你要的报答吗？怎么成聘礼了？
她怎么感觉，自己之前看走眼了，这小东西精得很啊。
顾瑾根本不看她，看天看地看空气，转过身道:“你已经收了我的嫁妆，别想耍赖。”
“……”嫁妆？小糖豆？
这小东西怎么是黑心的？
元灼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刚想开口，嘴巴才张开，身前的人就突然转身，贴了上来。
唇角一热。
元灼僵住了。
两唇一触即分，顾瑾胆大包天地亲上去，分开后像是用光了所有勇气，头越埋越低。
半晌，见人一直没反应，顾瑾捂住涨红的脸蛋，丢下一句明天南城见，就开门跑了。
元灼犹回不过神。
良久。
元灼抬手抚了抚下唇，上面仿佛还有另一个人的味道，清甜的，像是春日里的花露。
顾瑾跑出了三各客栈，捧着通红的脸蛋，一时间也不敢回家，怕被阿娘看出异样来。
踌躇片刻，感觉脸上的温度降了一些，顾瑾穿过人群，埋着脑袋跑回家躲进了房间。
差点忘了，早上爹爹说，阿娘去了大漠，后日才回来。
顾瑾一躲就躲到晚上，晚膳时，比往日多吃了一碗饭，两只鸡翅膀。
洛染和顾瑭对视一眼，后者佯装不经意地好似随口一问道:“小瑾很开心啊，今天去哪里玩了？还是吃到好吃的了？”
“去了客栈，没吃好吃的。”
“喔，客栈有什么让你这么开心？”
“……”抬头看着阿姐和爹爹，顾瑾眨巴着眼睛，咽了咽口水，神情不变道:“客栈外今天有人打架，看她们打架，好玩。”
顾瑭不信:“只是看打架？”
洛染试探:“不是见了什么人？”
“嗯，只是看打架，还看到了珺儿，我的小糖豆吃完了，她把自己的给我了。”
顾瑾说完就继续剥栗子吃，昨天顾瑭答应的，给他买糖炒栗子，还热乎着，他一颗接一颗，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
说话正常，脸色正常，行为正常，撒谎的可能性很低，顾瑭对自家爹爹洛染摇摇头，示意没有问题，可以放心。
洛染眉宇一松。
今早妻主离开时，让他注意看着小瑾，小心他被外面来的猪给拱了。
要是真有“猪”……
看着吃得满嘴碎末，衣服上全是壳，丝毫不注意仪态的儿子，洛染叹了口气，这孩子，脑子里就只有肉肉和糖豆。
没长大，没开窍。
更别提情爱之事了。
用完膳，顾瑾依然去厨房挑了只大兔子，半月依旧没精打采的，吃了兔子，不管顾瑾说什么，它都不愿意动。
“好啦，等你养好伤，我们出去玩，走马川好多沙匪，要是有人做坏事，你就吃了她，我这回肯定说话算话。”
半月完全不信。
他上回也这么说的。
这千机殿里，骗虎最多的，就是这只娇气又爱装乖的两脚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