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英站在一旁,虽不知这几人的身份,但见为首的公子,眼带精光,不似那种纨绔公子。
在徐洛白与李正为谈话之时,她好奇心大起,想到早上得了读心术还没用过,她还挺想知道这类聪明人,心里都在想什么。
李英英眼睛看着徐洛白,一凝神,便听到一个阴鸷的声音“李正为,我从小陪你吃喝玩乐,将你捧的连个童生也不如,看你李家以后还怎么再起来。”
“哈?”
李英英心里错愕,没想到自己只是小试读心术,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瓜。
既然自己是李府的奴仆,自然要维护李府,她上前两步,垂首行礼道:“少爷,老爷还在府中等你呢,回去迟了,小的可要被骂。”
李正为以为李英英是着急回府,他摊摊手,一脸不开心的看着众人,“过两日我一定去新都找徐兄吃酒,到时再邀几位。”
众人见他如此说,当真是情急,也都颔首拱了拱手。
李正为也不做多留,抬腿就往李府走,李英英跟在身后。
只是他们刚走,徐洛白眼睛一眯,沉声对着旁边的楚翊道:“李正为身边那个丫鬟不一般啊,哪有丫鬟能穿的这样好,你留意下。”
楚翊站在一旁,轻轻的点了点头。
新都和灵池县与同安县比邻,在父辈的授意下,徐洛白、楚翊和李正为三人一直交好。
新都县令徐寅仁是李县令的京城旧交,十年前,不知得罪了哪位权威,被打发到新都县这种小地方做县令。
所以徐洛白、楚翊和李正为三人是从一起长大的兄弟,在外人看来感情甚笃。
实则内情让人骇然。
话说起来就很久远了,李县令是京城四大家族李家一脉,李家家主高居国公一位,生有四子,嫡长子便是李县令。
但国公夫人体弱,只生下李县令后便病重,不几年撒手人寰,国公续弦娶了四大家族王家的嫡次女,后又生下两子一女。
李县令年幼丧母,倒是十分争气,年十七便中状元,继承国公是理所应当。
谁知在一次宴会上,醉酒欺辱了主家一个庶女,弄的人尽皆知,压力之下李县令便娶了这名女子,因此也断送了与太傅周家的好姻缘。
出了这个丑事,让重视名声的世家贵族在背后对李国公议论纷纷,李国公只好将李县令下放出去。
哪知,李县令下放后在任期间频频出错,官位从正五品贬到了现在的七品芝麻官。
而远在京城的国公与王家相互扶持,在京城脚跟站的越来越稳。
现任国公夫人王秀雁,担心李县令一家有朝一日能回京城,或者小辈有才能,抢夺她儿子的国公之位。
便通过王家收拢了徐寅仁,派到新都县令,暗地阻扰李县令的政绩,让其子陪着李正为吃喝玩乐,把他变成一个不思进取,只知贪图女色之流。
现在年十五的李正为,不仅连个童生都没考上,这么多年的书读下来,竟连一篇像样的文章都写不出。
全是王秀雁在背后操作。
这边,徐洛白看着李正为远去的背影,目光中闪过一丝厌恶。
如果不是因为李正为,他们一家何至于窝在这种小地方,自己明明十二岁便能考中秀才,父亲为了让自己监控着李正为,直拖到去年才
他恨,每次他看到李正为都恨,恨不得现在就能看到他落魄乞讨的样子。
国公夫人已允诺,再过两年便会让他全家回京,而自己中榜后便能入户部。
思及此,他面色恢复如常,转身同几人往富春楼走去。
李英英跟着李正为,见已拐过了路口,那几人再也看不到。
她拿眼去看李正为,见他还是一脸的不开心,遂问道:“小正,刚刚那几个人是谁,好像和你关系很好啊。”
他见李英英主动与自己讲话,步子慢下来一两分,“那几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为首的那个叫徐洛白和我一同长大,我们两家关系十分要好。
洛白左边是灵池县令的两个楚翊、楚若瑜,楚翊和洛白都在益州书院读书。
洛白右边是我们县的县尉之子林屹川,那个穿金色云锦的是首富之子贾志许,我们都是白鹿书院的学生。”
他见李英英不是那种八卦的人,转头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