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哪里还有心思买辣条,都像看死人一样的看着李英英,有好心的还上前去劝说几句。
“李娘子,这霞姝是二小姐最宠爱的丫鬟,你得罪了她,恐怕”
“你还是赶快想想脱困的办法吧。”
站在旁边桃红,手里还拿着银钱,这事发生在电石火花之间,她都没有反应过来。
现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她才回过神来。
桃红满脸担忧,将钱都收进袋子,放到李英英手里。
“英英,现在怎么办,别说你这差事会丢,你们全家估计都要遭殃。”
李英英将钱放进袖子,实际是放到储物戒指里。
她淡然的看着桃红,“时间不早了,你先上工去吧,不要担心,我自有办法。”
上工时间快到,其余众人也都四散开去。
这时候茶房的人也陆陆续续来上工了,众人自然都不知道早上发生了什么。
李英英依旧给李大娘留了三袋辣条,开始了早上的忙碌。
茶房众人将将忙完各位主子的早茶,已是辰时四刻。
紫鸢带着霞姝,脸色难看的来到茶房,径直朝茶室走来。
霞姝早上回去后,一身的狼狈,也不换衣洗漱。
将今早自己受到的委屈,添油加醋的说给了自己要好的紫鸢。
紫鸢听说只是一个杂役奴仆,却敢如此放肆,带着霞姝就来见识见识这个杂役,主要是给霞姝出气。
两人疾走进来到茶室门口,霞姝指着右手边还在忙碌,穿着粗布,头戴木钗的李英英,大声说道:
“就是这个贱婢,早上打了我,还说我们丫鬟和她们杂役一样,都是贱婢。”
霞姝一口一个贱婢,好像她这二等丫鬟的身份,于主子一般无二。
李大娘闻声,放下茶杯,连忙迎了过来。
“哟,这不是紫鸢和霞姝两位姐姐吗。”见霞姝指着李英英,又满脸堆笑的说道:“这是我们茶房的奴仆,您二位有什么吩咐?”
紫鸢冷冷的看着李英英,茶房她也来过几次,只对管事的李大娘有印象,其它人她正眼都没看过。
此刻她看着李英英虽是着粗布,头发随意一挽,但是那圆润的额头、水波明亮的双眼、玲珑小翘鼻、似笑非笑的粉唇两边有浅浅的梨涡,鹅蛋脸衬着原本十分精致的五官,又多了几分端庄。
紫鸢心里一惊,这容颜
她是一等丫鬟,吃穿用度自是不用说,日日如主子般养着,饶是如此,容颜也比这杂役奴仆低上一两分。
紫鸢正思忖着,这边霞姝看李大娘过来,就高声道:“吩咐?哪敢。”
霞姝又朝自己身上比划了两下,眼睛瞪的老大,怒声道:
“你看我这一身,都是这个贱婢打的,李大娘,你们茶房的奴仆都上天了,我若是再有吩咐,命都没了吧。”
此话一出,茶房的众人脸上皆是一惊。
开什么玩笑?
李英英一个杂役奴仆,怎么可能打一个二等丫鬟。
但是看霞姝那气红的脸,以及两人匆匆而来的派头,又不似有假。
长亭的几人,听了霞姝的话,也都往茶室走了几步,探着头看看究竟何事。
茶室内李英英面无表情,春燕皱着眉脸上有些担忧,只有香烟,脸上眼上藏不住的笑,心里暗暗得意:李英英你这么嚣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
李大娘看紫鸢一脸冷清,霞姝一张脸通红,这李英英是她的人,如果有事,她怎么都脱不了干系,正当她不知该如何说时,一直未说话的紫鸢开口了。
紫鸢没有霞姝那么头脑简单,语气平和而是说道:
“李大娘你的人,随意打二小姐身边的丫鬟,那就是没把二小姐当主子,这样无主的人留在茶房、留在李府都不适合吧。”
这句话不仅给事情定了性,还定了李英英的罪。
顶着二小姐的名头,直接将李英英锤死。
她这句话,还有谁敢为李英英说好话,连李英英自己也只能认了。
真是好毒的心,不亏是一等丫鬟,跟着主子见识就是不一般。
李大娘呐呐的,声音就虚了下来,“紫鸢姑娘,她”
霞姝见李大娘这个茶房管事,还要为李英英说话,语气更加不忿:“李大娘,难道这种无主的人,你们茶房还要护着?那我只能禀明二小姐做主了。”
此话一出,将李大娘的话全部呛了回去。
在场唯一开心的香烟,看李英英已经回天无力,也插声道:“是啊,李大娘,这种人在我们茶室,迟早会把我们都害死的。”
李大娘回头,狠狠剜了一眼香烟,危急时刻,却胳膊往外拐。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英英,从案上站了起来。
她听这几句话,算是明白了,两人的目的,是想将她赶出李府。
她也不急不怒,轻声说道:“早上在场的人众多,我只是将她打过来的手,抓住后松开了而已,跌倒是她自己站不稳。这个也要算在我的身上吗?”还不等她们说话,她又开口,“难道我要站着挨打不成,她这样飞扬跋扈,别人还以为是二小姐教出来的呢。”
“贱婢,你闭嘴。”霞姝以为叫来紫鸢,给茶房管事压力,她们定然要舍弃这个贱婢来避祸。
今日不管实情如何,霞姝在这受了气,如果不讨个说法,以后这些奴仆更不把她们丫鬟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