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匆忙了些,真的不需要再多了解一下吗?”
安雅牵强地扯扯唇:“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该了解的早就了解了。”
不该了解的,还是不要去了解的好。
形婚而已,没必要太认真。
冉昔是不理解的。
在她看来,走向婚姻的永远只可能是一条路。
那就是——爱情。
当然,这只是杂草的认知而已。
爱情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获得的。
比如她,因为看错一个人,误以为那就是爱情,才把自己搞到现在这副模样。
就在这时,安雅接了个电话。
随后脸色煞白,一边脱婚纱一边对宁夏道:“是芸姨。”
闻言,宁夏不敢耽搁,跟着进去换衣服。
等她们换好,冉昔已经等在门口。
“需要我帮忙吗?”
宁夏沉沉看了她一眼,刚想拒绝,安雅已经开口:“谢谢,走吧。”
……
安宁医院。
还在门口,冉昔就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
消防救援人员正在准备气垫。
车刚停下,院长满头大汗地迎了上来。
“安小姐,您总算是来了。”
“这次真的不是我们管理上的问题,是8号病房那位芸女士她……”
安雅一个眼神打断他,“人呢?”
院长指了指楼顶:“在上面。”
天地良心,楼顶那道门他早就叫人焊死了。
连去楼顶的通道都封了起来。
除非会飞,否则8号房的女人不可能到得了楼顶。
安雅和宁夏沉着脸往楼上跑。
冉昔紧跟着她们。
到楼顶等了大概两分钟,消防才帮忙把通道和门打开。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灿烂时,她在丛中笑……”
疯女人哼着京剧腔,唱的是另一个版本的《咏梅》。
楼顶风大,伊伊呀呀中,夹杂着风的呜咽。
听着,只觉凄凉。
而眼前的情景,却让在场的人惊的呼吸停止。
疯女人拿着一个穿白色婚纱的娃娃,正用手指上的鲜血,一点点将它染红。
场面十分诡异。
“芸姨!”安雅嗓音发颤,却不敢上前半步。
因为,疯女人就骑坐在围栏上,随时有掉下去的可能。
宁夏急得直跺脚:“芸姨,你这是干嘛呀,快下来!”
疯女人充耳不闻,专注地染着,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