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萧惟昇松了口，冉昔只能硬着头皮顺竿往上爬。
“晚上你就知道了。”
萧惟昇没说话，只静静看她。
他身上还穿着家居服，发型随意，却显得五官越发的深刻，轮廓分明。
深邃的双眼静静望着人的时候，会显得深情。
但此刻，冉昔却感觉到了危险。
她正想说不行就算了，萧惟昇薄唇轻启。
“我很期待。”
……
这日，冉昔还真没去上班。
主要是安雅来电话，要她一起去试试伴娘服。
冉昔反正也有事求她，就让方媛帮请了个假。
婚纱店，宁夏也在。
“你还好吧？”安雅见面就问。
冉昔抿抿唇，“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表面上看，她好像是什么损失都没有。
可那一上午的忐忑和害怕，谁又能知道？
如果江炽没那个魄力解决问题，任由事态发展下去，她又该怎么办？
听她这语气，安雅就知道她不想这么算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冉昔看着她，问道：“如果是沈小姐遇到这样的事，她会怎么做？”
宁夏在一旁呵呵两声：“零落最恨这种在背后造女人黄谣的人了，有次，她和一个画商见面，被人拍到，就在网上造谣说她的画之所以能卖钱，是因为有金主在背后抬轿。”
“零落等他们闹够了，开始慢慢发律师函。那一次，她用收到的精神损失赔偿费，修建了三所希望小学，收获可不小。”
冉昔笑笑：“这个办法不错。”
安雅斜了宁夏一眼，转而对冉昔道：“利用法律武器保护自己是没问题，但这种维权取证困难，来来回回的，需要很长的时间。在这期间，还会充斥着各种变数，稍有不堪，就会把自己拉进更大的漩涡里。一般情况下，我不介意采用这种方式。”
后来，她仔细想过，零落的那一次维权，也许就是沈家出事的导火线。
和冉昔虽然谈不上感情有多深厚。
但她还是希望这世上，最像零落的人，能好好活着。
冉昔明白她的意思，思忖着道：“因为程东远那件事，我已经得罪了不少人。”
程家，他的朋友，甚至他的子女……随便一个人站出来，都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冉昔道：“就算是杂草，我也想成为一棵长满刺的杂草。”
只要有机会，她非扎那些想拔掉她的人一手血。
安雅和宁夏齐齐看向她。
片刻，两人对视一眼
宁夏小声嘀咕：“吃不得亏的样子，和零落还真是像。”
谁说不是呢？
安雅别过头去，若有所思。
“安律师，你会帮我吗？”冉昔语气软软地，但听得出来里面含有的笃定。
安雅失笑：“得罪江家的事，我可不敢帮。再说，我凭什么要帮你？”
冉昔澄亮的眼睛看着她，“因为我们都是女人。”
“girl help girl，我们说好的。”
“而且她们也很希望你能帮我。”
她们指的是网友。
事情真相大白以后，有部分以女性为主的网友一直在替冉昔声援，并喊话安雅继续帮她维权，要让那些随便造谣的人知道，网络并非不法之地，口嗨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安雅怔怔看着冉昔。
心思百转千回。
她当然愿意帮，girl help girl，何尝不是她和零落的约定。
可是，这次要面对的人中，有江家。
真要得罪了江炽，安康年会掐死她。
而且她现在还是程宴迟的未婚妻……
安雅审视地看着冉昔：“为什么不找萧惟昇？”
明明找他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