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守着她，眼眶通红。
“你明知道程东远就是个魔鬼，还偏往上凑，为什么呀？”
“冉昔，你图什么呀？！”
冉昔看了眼四周。
她们处于小会议室，没其他人。
她从紧握着的手机里，调出录音。
“程总，我这还有份终稿……”
是她和程东远的对话。
方媛惊得瞪大眼睛，“你，冉昔你！”
冉昔惨白地笑了笑，“是呀，我想弄死他！”
所以她才故意让林晓玥看到那些暧昧的痕迹。
在林晓玥的煽风点火下，程东远才会有失控的可能。
她必须要往上凑。
不管是弄伤自己还是弄伤程东远，都是证据。
包括去江上明月。
包括招惹萧惟昇……当然，她没想到自己会成功。
要想继续留在程东远身边收集证据，又能最大程度的保全自己，萧惟昇是唯一的路。
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一切都在往她所期待的方向发展。
“这太危险了！”
方媛难以理解：“要不是江少带着甲方过来，后果不堪设想！程东远是垃圾，是该死，但你搭上自己值得吗？”
冉昔闭了闭眼，有些话想说，可实在是没力气了。
……
程东远手臂被扎出了血。
他不得不庆幸，幸好冉昔抓到的不是刀。
烈女他不是没遇到过，但像她这么疯的，还真没有。
真他妈带劲儿！
要不是有人闯进来，他今天非办了她不可！
程东远瞥一眼稳坐沙发上的萧惟昇，多少有些意外。
他这是对那臭婊子来真的了？
抑或是按捺不住，要向江家开战了？
两家在江城，各占大半匹江山。
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生意上的往来并不多。
但近几年，萧氏把重心放在水上。
陆地上的生意，江氏确实是没少顺手牵羊。
程东远心里直犯嘀咕。
萧氏突然抛来业务时，他就觉得不对劲儿。
关键还特么格外上心，三天两头约着他问进度不说，今天还直接上门来了……
程东远眼睛瞄向江炽。
可他这舅侄就像没事人似的，懒洋洋地刷着手机，当他们不存在。
程东远只好端着长辈的姿态道：“惟昇可是第一次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