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惟昇夹着烟的手，指指程东远的手臂。
“程叔还是先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小心感染。”
“不用。”程东远观察着他表情，倒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萧惟昇笑了笑，“还是为了‘如梦’系列的推广。”
“程叔有所不知，这个系列香水所有原材料，均来自倮威。敲门砖有了，能不能敲出一条康庄大道，在此一举。”
“所以，我这才找上远扬，谁让国内顶尖的广告人都聚集在这里呢。”
闻言，程东远表情一震。
倮威可是产油大国，对江氏的运输业务很重要，只是一直搭不上线。
怪不得江炽会跟来。
程东远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这亲侄儿。
那可是一犯浑就六亲不认的主。
虽然江炽从头到尾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但程东远也知事关重要。
他忙道：“刚刚开会讨论了，这不，冉昔已经有了完善的解决方案。”
这下，不解释两句，似乎说不过去了。
他讪笑着道：“小姑娘也是个爆脾气，我不过是提了些建议，人就急了……要不，我把她找来亲口陈述？”
冉昔的电脑，此时还躺在地上。
萧惟昇淡淡扫了眼，“我记得方案是贵公司创意总监的，为什么不由她来说？”
程东远小心看了眼江炽，“是这样，冉昔毕竟是新人，缺乏经验，所以我专门让林总监手把手带她。”
江炽终于掀起眼皮，冷冰冰道：“通知创意部开会，马上。”
会议上，程东远亲自更正了方案署名。
冉昔顶着半边红肿的脸，很从容地完成方案陈述。
萧惟昇坐的很远。
沉静，疏离，仿佛天上月。
偶尔会问几个尖锐的问题。
很难想象，不久前，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负数……
方案定下来时，早已过了下班时间。
程东远一改之前的态度，要请萧惟昇吃饭。
江炽在一旁道：“走吧，老程和陆屿安都等着了。”
萧惟昇没拒绝。
程东远想了想，提议说：“要不，把冉昔也叫上吧，萧总还有什么需求，正好和她再交流交流。”
到这一步，他再舍不得，也只能把冉昔往萧惟昇怀里推了。
萧惟昇目光定在他脸上，停了大概有两秒，笑说：“我吃饭时，没有谈工作的习惯。”
说完，径直上了自己的车。
程东远骂了句脏话，忍不住问江炽：“萧惟昇到底什么意思？”
江炽冷笑：“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满脑子就那档子事儿。管好你下半身，真惹出事儿来，别怪我无情！”
……
萧惟昇突然来公司，是冉昔没有想到的。
当然，她还没自恋到以为是冲她而来。
便不管怎么说，如此一来，她在公司就格外引人注目了。
无形中，又多了一层安全保障。
被当众打脸，林晓玥气坏了。
借由谈工作，将冉昔叫进办公室，关上门就开始破口大骂。
“不要脸的贱人，以为爬上程东远的床，你就能一步登天，你做梦！”
“就你那破方案，谁特么稀罕！”
程东远居然没把真相告诉林晓玥。
也是，男人的尊严比天大。
说起来，林晓玥不是没有能力。
她在行业内，也曾创下过神话。
怎么就甘愿像蛆虫一样依附于程东远呢？
冉昔忍不住问：“你和程东远的事，你老公知道吗？”
林晓玥一愣，“什么意思？想威胁我？”
冉昔笑了笑，又问：“你女儿小学六年级了吧，懂不少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