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衍满脑子只有:长宁她知晓了孩子之事!
刚追过来的白烨听到这,面色也是一白。
萧翊衍险些栽下马来,努力稳住自己发颤的声音,飞身下马,一把揪住白彦的衣领,大吼道:“她到底在哪儿?”
他有种很强烈的感觉,长宁在渐渐远离他,或许此生再也见不到她了。
这个想法令他整个人如坠冰窟。
看着双眸赤红,眼底满是疯狂的萧翊衍,白彦有些迟疑了,难不成自己做错了?
伸手指了指右边的那条道:“那边,我将她藏在前往南陵的商队中了。”
萧翊衍丢下他,飞身上马,发了疯似的追了上去。
白烨过来将白彦从地上扶起。
恨铁不成钢地开口:“老四,你这次可闯下大祸了,唉。”
看着他,白彦也没有好脸色。
“三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正是你和萧翊衍同流合污,才让小妹心灰意冷,想要逃离的。
你居然帮助那个暴君打掉小妹的孩子,那可是咱们的外甥,你还是人吗?”
白烨沉了沉眉:“这是小妹告诉你的?”
“当然,她的委屈无处诉说,只能找我这个最疼爱她的四哥。你们不帮她,我来帮,你们不宠,我来宠。”
饶是白烨向来好脾气,都忍不住想抽这家伙一巴掌。
“蠢货!小妹可告诉你,这个孩子会要了她的命?”
“什么??”
白彦惊出一身冷汗。
“到底怎么回事?你莫要诓骗我。”
“先上马去追吧,但愿还能追的上,否则怕是整个镇北侯府都承受不住陛下的怒火。”
兄弟俩朝着萧翊衍追去。
几人追了足足两个时辰,才看到商队。
白彦大喊:“停下,快停下!”
萧翊衍早已到了马车边,掀开门帘,里面空无一人。
他心神俱颤,怒声问车夫:“马车内的人呢?”
车夫也是蒙了,“我不知道,明明上午还在的啊!”
人家两个姑娘,他也不好掀开帘子查看啊!当真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见问不出什么,萧翊衍跨步上了马车,想要寻找蛛丝马迹。
果然,在马车窗口的位置挂着一封信,刚才他只顾着看有没有人,并未注意。
信封上面写着:萧翊衍亲启。
这是长宁写给他的,快速将信展开,只见上面写着:
萧翊衍,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不必寻我。
我不想见你。
想必你早已从凤倾之那儿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那句你很想知晓的答案,我现在告诉你。
没错,从一开始,我就是在利用你。
即使不是你,任何人皆可。
萧翊衍站在马车前方的车板上,握着信纸的手背青筋暴跳。
忽而,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很快飘散于风。
他爱入骨髓的长宁怎能说出如此绝情的话?
‘即使不是他,任何人皆可。’
还有比这更伤人的话吗?
原来,从一开始都是假的,终究是他奢望过多,是他强求了吗?
后面赶上来的白家兄弟俩,看着空空如也的马车,心中咯噔一下。
白彦不死心地问其余人:“见到马车内的两位姑娘了吗?”
其他人全都摇了摇头。
他终究是认清了事实,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小妹,这一次你将四哥利用的太彻底。\\\"
萧翊衍将信封小心翼翼地放入怀中后,朝着苍晏命令道:“传朕命令,调动三万禁卫军,以此方圆五十里,进行地毯式搜索。
再传令各城,一旦发现怀孕六个月内的孕妇看诊的,务必上报画像。”
长宁,你不是说朕霸道专横吗?那朕便专横给你看。
不就是不爱吗?没关系,朕得不到你的心,便禁锢你的人。
你生生世世都只能和朕绑在一起,上穷碧落下黄泉,朕都会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