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寂静阴森,外面的风阴冷的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现在已经午夜时分,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
帝都守关前,关门敞开,如同等待着某人的来临。凄冷的月光映衬着一人一骑的身影缓缓浮现,“驾!驾!”男子目无他物,一路横冲直撞,很快,便从这离去。
“哥,这什么情况,这过去可就是帝都,就这么让那个人过去了?”
“小点声,你不知道那位是谁吗?他可是二皇子,手上还有皇帝亲赐的令牌,谁能拦他。”
“二皇子!”小卒脸上满是震惊,“他不是奉命前去镇守镇北关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另一个小卒瞧了瞧四周没有其余人,便伸手召那人来到身边,“我听说,这和公孙家一事有关…”
此时,旁边走过一个身形略显臃肿,穿着朝服的人,“你们两个,不好好站岗,小心砍了你们的脑袋。”看起来,这人应该就是守关的将领,他训斥了正在聊天的二人,随即看向二皇子姜禹离去的方向,笑了起来。
天空云缠雾绕灰蒙蒙的一片,今日应该是看不到日出了,只能看到缕缕红霞朦朦胧胧的。皇宫前,“殿下,恭候多时了。”这是一位儒生,衣装齐整,举止言谈彬彬有礼,只是那脸上的神色苍白无力。
“萧良,现在什么局势,快给我说说。”姜禹见到儒生,立刻跳下马来,却好似没有站稳,差一点摔下身来。
“三日前,公孙鑫被押进皇城天牢,可无论是仲裁院还是影卫,都没对其进行任何审问。”
仲裁院,中州最为庄严的监察机构,执掌法律,主审案件,也有着监察朝廷官吏的权利,贯仲裁之名。
影卫,顾名思义,这是一群生活在帝都阴影里面的人,直接听命于皇帝,有着无上的权利。
“这么大的事,却是只抓不审,必有蹊跷。”姜禹与萧良两人快步走向大殿,“那你们调查的如何,有没有搜到什么线索?”
萧良摆了摆头,“公孙家的领地,已经被影卫布下结界,封控的严严实实,外人根本无法进入。”
“那公孙家的族人,附属呢,这么久了一个消息都没有吗?”
“殿下有所不知,”萧良面露难色,“据说,公孙家领土,流血百里,无一生还……”
在姜禹的眼中,天空毫无征兆地响起惊雷,响破天际,犹如天崩地裂一般,让山河撼动,让大地颤动。
“这…”姜禹久久没能平复过来,他一直以为这是一场误会,却不知已经到了这般地步。
良久,姜禹回过神来,已经到了正在开朝会的大殿前“你就在这等候,我去面见父皇。”
大殿上嚷嚷不休,几个拿着奏章的官员正在争论,看这架势,就快要打起来一般。王座上,一袭金袍,柔滑的锦缎盖不住与生俱来的霸气,几条黑龙在袖口和衣袍上,金丝玉冠束起白色的发丝。皇帝用手撑着脑袋,闭着眼睛,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二皇子到。”随着殿外太监的一声高喝,本在争执的几人,全都闭上了嘴,在众人注视下,姜禹大步走了进来。
“儿臣叩见父皇。”姜禹跪在地上,向皇帝磕头请安。可过了很久,皇帝都没说话。
“陛下,二皇子…”一旁,一位臣子见此场景,便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只听到皇帝冷冷的声音:“拖下去,杖二十。”
左右侍卫正欲上前带走那人,姜禹连忙开口,“父皇,这是何意。”“你在质问孤?”皇帝的的眼睛,猛然睁开。
“儿臣不敢,只是…”姜禹也是无能为力,只能看到自己派系的那个臣子被拖走。
“没有孤的示意,你却私自走了进来,你眼中,还有没有孤这个父皇?”皇帝的声音,不怒自威,响彻了整个大殿。
“父皇消消气,二弟风尘仆仆赶路回来,一时乱了方寸,也是情有可原。”此时,一名衣冠楚楚的公子走了出来,他恭敬的向皇帝行礼,开口也是云淡风轻。不用多想,这人便是大皇子,姜亥。
姜禹看见此人,眼神也是凌厉了些,却碍于皇帝面前,终究是一言未发。
“亥儿,把你知道的,说出来。”皇帝冲着姜亥抬了抬手,语气平淡了很多。
姜亥冷笑一声,后向众人宣告一般,“现已查明,公孙家,勾结鬼族,试图谋逆。”
他的嘴角,不自觉上扬,即便他一直在克制,却倒是显得猖獗。“荒唐,圣上面前,岂能胡言。”几位大臣,听完此言,便是即刻反驳道。
姜亥并没被这群人的呵斥吓到,声音反而显得兴奋,“公孙家当代家主公孙毅,屠杀公孙家领土百姓,诸位如果不信,就看看这个。”说完,他请示皇帝,在允许后,一个匣子被人端了上来。
“这位,请吧。”姜亥指着那呵斥最激烈的老臣,老臣不屑一笑,走上前去,打开匣子,一颗人头就那样放在里面,死者浑身散发着邪气,七窍流血。
老臣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一个没站稳摔了下去,还将匣子打翻,头颅就这样滚到了大殿上。
“公孙家家主,公孙毅!”“这般邪气,是鬼族!”众人好歹也都是有些见识,一眼便看出来这人是谁,以及,这鬼气凛然。
“不可能,这不可能。”姜禹不敢置信看着眼前是一切,强烈的冲击,令他崩溃不堪。
“众卿,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皇帝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众人,“没有?那就孤来说,天机阁,天机老人因探寻天机而反噬,为助其恢复,特封阁。”
天机老人,当今浮生大陆唯一的九重天强者,在眼前的局面下,却选择了退隐封阁,这其中的缘由……
“退朝。”皇帝就这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