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序坐于桌案,神色凛然,拿起笔行云流水的写着字。
阿酒候在一边,离得远些。
门外一个小厮走进来,恭敬行礼:“公子。”
子桑序抬头,见是临墨,开口问道:“事办好了?”
“办好了,按照公子说的梨园的人都安排在了海棠别苑。”
“嗯,这几日你就去看着他们。”
临墨回应,继续说道:“是,公子您要不要去看看?”
子桑序想了想,手指敲打着桌案,“去吧,许久没出府了,顺道去瞧瞧,择日不如撞日,收拾一下,去备车吧!”
“是。”
临墨走后,子桑序又道:“玉茗,你留在府里。”
“阿酒,同我一起。”
阿酒愣了一下,答道:“是。”
卻都落安街。
“公子,到了。”临墨驱车停下。
阿酒跟着子桑序一同下了马车,清风徐来,吹过他的衣袍,不染分毫。
街上人流如织,车马粼粼,喧闹声不绝于耳。
海棠别苑坐落在西南角,是老夫人之前作为生辰礼送给子桑序的,平日里一直空着,时至今日才派上用场,子桑序也是第一次来。
他看了看周围玩乐的孩童,神色自在,停了一瞬,而后迈着步伐进了别苑。
阿酒紧跟其后,默不作声。
梨园的人正在演练,数十米高的脚手架上,他们的身影仿佛在半空中飞舞,有戴着面具的开嗓高唱,有舞剑的绝妙技法,有的来回翻着跟头,即便知道雇主来了,也没有停下。
领头的班主走过来,他瘦高瘦高的,苍髯如戟。
临墨见状伸出手,介绍说:“这就是我家公子。”
班主任鹤山嗓音粗壮,开口道:“公子金安。”
子桑序颔首,缓缓道:“听闻任班主带的梨园戏班是南络一绝,想必有一定的过人之处,我只有一个要求,让老人家高兴。任班主有任何需求同临墨说便好,生辰那日我不希望出现任何问题!”
“那是自然,公子放心。”任鹤山笑答。
“嗯,事成之后,京城那块地皮我也会如约交予任班主。”子桑序往前走着,再一次提起他的报酬,让任鹤山的心中安定。
“谢公子。”任鹤山道谢。
陪着子桑序查看了他们的戏班,并简单解释了戏班的分配,戏目以及各人的长处后,便目送子桑序离开了。
临墨被留下来监督这些人。
子桑序同阿酒走在街上,路过一些乞丐时,子桑序停下脚步,正欲赏些银钱,阿酒拦了下来。
低声道:“公子,他们是装的。”
“什么?”子桑序不解。
几个乞丐眼神乞怜,嘴上不停说道:“公子,行行好吧,公子,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子桑序看着他们,依然将银钱放入了他们碗里,在一声声道谢中,子桑序抓起阿酒的袖子向前走去。
步履轻快,直到离刚才的乞丐五丈远后才放开手。
子桑序问道:“你刚才为何那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