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倾泠刚好吃得差不多又仰头喝了一杯美酒,用帕子擦了擦嘴,“父皇,儿臣之前花银子大手大脚,欠了商户三千两银子,但没有告诉五皇兄,更没跟他要银子,是儿臣自己想办法挣了三千两。”
皇上很是意外她怎么赚到三千两,一脸兴趣地问道,“你倒是说说是如何挣得三千两银子?”
“回父皇,去赌场赢的,先前意外寻得一副纸牌和纸牌玩法,还用纸牌与千金赌场做了个交易,千金楼副楼主顾惊飞能替儿臣作证!”
太子满脸写着不信,“三皇妹,你莫怕不知三千两是多少?就凭一副纸牌怎么可能值三千两?”
“本公主还没说完,三千两都是我在赌场赢的,他们怀疑我出老千将我拦下不让走,本公主用纸牌跟千金楼副楼主顾惊飞交了个朋友,他们就让儿臣把银子带走了。”
楚倾泠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那天这么多人都看到了,随便派人查就能查到。
肆王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他从衣袖中掏出一纸契约,走到殿中呈给皇上,“父皇,儿臣这里有顾副楼主的亲笔手写的契约,儿臣与千金楼的少东家交好,那日三皇妹忘了拿字据,他特意命儿臣带来交予三皇妹!儿臣了解五皇弟的为人,五皇弟一向公正,绝对不会挪用军饷!”
以千金楼的势力要找一个人并不难。
那天楚倾泠甩掉赌场的人,却甩不掉千金楼在全城遍布的眼线。
顾飞惊将楚倾泠在千金赌场赢三千两的事透露给肆王。
肆王安插在太子府的眼线传信于他,他得知太子要搞骁王,就将计就计,传信给自己安插在西疆军营里的探子,制造骁王挪动军饷的假象。
太子的人一中计,太子也会中计。
骁王无意于储君之位,太子想搞他是因为骁王要娶张家女。
太子也要娶张家的女儿,与丞相府亲上加亲,不然不可能这么多年还未娶太子妃。
肆王察觉到太子看过来的眼神,微笑着点点头,老神在在,仿佛胜券在握。
太子被肆王的挑衅搞得心神不宁,难道说……自己被算计了?
楚倾泠面表无情,冷声指责道,“太子!戍边将士在边境镇守疆土,抛头颅洒热血,守护我大楚万家灯火,让太子殿下身居庙堂、养尊处优,而太子却诬陷他们贪污军饷,太子是闲着没事干了?”
二公主出声说道,“三皇妹,诬陷就过了,若是骁皇兄是清白的,也许是赵监军未查清楚就上报,太子皇兄也是受人蒙蔽,罪不至诬陷。”
楚倾泠据理力争,“太子不明辨是非,没有自己的判断,对旁人的话听之信之,仅凭一封信就诬陷臣子贪污军饷,这不是诬陷又是什么?”
肆王也说道,“父皇!太子皇兄并未彻查就向父皇禀报,若就一句受人蒙蔽了事,恐会寒将士们的心。”
皇上看着那份字据,有些时日了,他挥了挥手让身侧太监去查。
在楚倾泠和肆王的联合夹击下。
太子百口莫辩,只能认栽,他先看了眼皇后。
在皇后的示意下,他才跪下请罪,“是儿臣受人蒙骗,还请父皇责罚!”
皇上沉思一会后才说道,“太子受人蒙骗诬陷戍边将士贪污军饷,罚一个月不许上朝。”
皇后大惊,“皇上!”
堂堂一国储君失去上朝的资格,这是要废黜储君吗?
得问问他们张家同不同意。
“都闭嘴!好好的一个家宴都被你们弄得乌烟瘴气!”皇上冷脸怒斥,丝毫不给皇后面子。
太子、五公主都是皇后的儿女,他们犯了错,皇后一点也不无辜。
皇上也没心情吃了,起身离开。
“恭送皇上(父皇)!”
皇后也离开。
宫宴结束,楚倾泠走在宫道上,刚走到门口。
肆王在后面叫住她,“三皇妹请留步!”
楚倾泠转身问,“四皇兄有事?”
“皇妹以前藏得够深,四皇兄都没看出你竟如此聪慧,五皇弟远在边疆,皇妹若有事随时都可以来找四皇兄。”
她心下了然肆王是想拉拢自己,“今日之事,先谢过四皇兄了,不过,四皇兄公务繁忙,恕倾泠不敢叨扰。”
肆王依旧不放弃,又道,“三皇妹,你得罪了他们就不怕他们报复?你皇兄在去边疆前曾交代过本王要好好照看你。四皇兄没有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只要你想,四皇兄可以像五皇弟待你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