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乱粮草输送,致使岐山之战,大周险些战败。
战败后,敌国便可直指京城,届时后果不堪设想。
“应该是没找齐证据吧。”
如果陛下手中握有证据,早就派兵把虞家给围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甚至都不用陛下出手,宸王会先一步手刃虞星洪。
现在看来,只是把虞星洪这只藏在阴暗处的狐狸揪了出来,却暂时没办法进行绞杀。
卫建恩叹了口气,“现在虞家势大,朝中盘根错节,暂时动不了。而且,陛下是如何得知当时虞星洪派人去到洪川营帐的?有人告诉他,还是他自己查到的?”
“如果是查到的,定然环环相扣,虞家赖不了,想必早倾覆了,”卫良渚想了想,“应该是有人告诉他的,是谁呢……”
正当他思索间,卫建恩接话道,“谁最近有可能接触到陛下,大概就是谁吧。”
卫良渚一愣,“爹的意思,是……柳默?”
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只是猜测,”卫建恩摁了摁眉心,“胡乱联想罢了。”
他只是隐隐觉得柳默从一开始便亲近宸王有些不对。
再者,他就是一个根基不深的年轻人,就算和沈家是姻亲,也不至于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就接触到核心机密。
柳默应该是随时可以舍弃掉的一颗棋子,陛下想用他来对付沈家,说不太通。
“不说这个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卫建恩再度瞧了眼外面的道,估摸着再有差不多一个时辰就能道普陀寺了,遂问道,“燕儿呢,怎么不见她?”
卫燕不是个能安安分分在马车里待一两个时辰的人,换做平日,早就东一个马车西一个马车的蹿了,这次却奇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
他甚至在自己马车上准备了对方喜欢的果干一类,就等她来了。
卫良渚摸了摸鼻子,表情颇显无奈,“刚才停顿休整的时候,我瞧见她钻进丽嫔娘娘的马车了。”
卫建恩:“……”
“罢了,难得见她交个称心的朋友,随她去吧。”
此时,被议论的卫燕急匆匆地打了两个喷嚏,眼泪都出来了。
她揉了揉鼻子,鼻尖霎时红了起来,“谁在背后骂我!敢不敢当着我的面骂!”
南蓁无声一笑,示意冬月给她递张手帕,“谁敢当着你的面骂你啊,还不被你拳头伺候?”
“嘿嘿,那是。”
说起这个,南蓁又想到那日她在街上抓小偷的事,顺道问了一句,“府衙之行,可还顺利?”
“顺利啊!”卫燕一拍大腿,语速飞快,“那小偷是个惯犯,刚从牢里放出来没多久。之前衙役放走他的时候还叮嘱他一定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不要再进去了,否则下次便要发配边疆。
谁料到他自持有点功夫,以为只要不被人抓住就万事大吉,谁曾想碰上了我。”
当时她揪着小偷衣领进府衙的时候,那衙役还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上午刚放走的人,怎么下午又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