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本就是想要借机找个话题转移大家的舆论,听见外面有人叫喊,就赶紧搭上这个话茬:
“你找谁啊。”一边说着,一边向门口走去。
“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做贾东旭的。”
来人见这么多人,也就直接问话,众人也是听的一清二楚,不过,他们这才发现一个事情,回过味来,于是又开始讨论了:“对啊,这贾东旭怎么没出来开会,贾家更是连个人都没出来啊,他之前不是最积极的吗。”
“你也说了是以前,以前开会可是能捞到好处,今天这个事他能捞个啥,有没有钱拿,他家怎么能积极。”
“对,你说的也是,合着跟他无关的就不来了,真是他娘的滑头,要钱的时候跟个孙子乞讨似的,转眼就不认识人了。以后关于他家的事要是再开会,咱们也不来了。”
“就怕到时候你不来不行哦。”
“是啊,真是太奸诈啊。”
“谁啊。”
“还能是谁。”
易中海此时也是挂不住脸,至于原因,他们师徒是最清楚的,众人议论只能当做没听见,只能跟来人说:
“贾东旭是住在这里,那个就是他家,你过去吧。”
“‘既然是这,我就不过去了,我是来送个信儿,你们是一个院的,就麻烦你们给他家人转达一下吧。’”
“哦,行,我是他师傅,有什么事我给转达吧,我听着,你说。”
“是这么回事————”
这小伙子才说了一半,贾张氏就冲了出来,指着他说:“你放屁,我儿子好好的,怎么可能住医院了,我看你就是个骗子,想要骗钱的。”
贾张氏虽然没有出来开会,可是却不耽误他看热闹,开会就在中院,她隔着窗户就能听到,而且看着别人家倒霉,她可是很乐意的,只是这个砸锁的事情,是她儿子干的,所以她不敢露面而已,但是听见有人找她儿子,她不得赶紧出来看看,万一是啥好事,那可不能便宜了别人,更不能让别人参与,万一分她家好处怎么办了。
可是,相反的,她听到的不是啥喜讯,而是噩耗,这怎么能不让她恼火呢,她不相信,想着是来人要骗她们家钱,于是就上去指着人家骂,还想要用爪子挠人家脸,要不是人小伙子灵巧,指不定还真得让他得手了呢。
“你这老太婆,真是没教养,什么玩意啊,老子是来报信的,爱信不信,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小伙子说完甩手就要走,易中海可是不能放他走,刚才才听到一半呢:“小伙子,别忙走,这老嫂子是心急了,你不要在意,就是你说的这个事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现在还在医院半死不活的喊着呢,是代付问了地址才让我跑一趟的。”
“你才是半死不活的,你全家都是半死不活的。”
“你这老太太婆——真是该,我算是知道你儿子为什么被人打成这样的了,一定是你这没有教养的东西教养出来的没有教养的小混混才会被人打成那样,你还是抓紧拿着钱去医院看看吧,要是去晚了,你可就等着给你儿子买棺材用吧。”小伙子也是生气了,自己好心给送个信儿,被人骂了不说,还诅咒他,这不是晦气骂,不管怎样,骂人总是犯忌讳的,但是他也不是就那么好被人欺负的,于是就骂了回去。
兴许是老虔婆平时吃的太好,这血压一下就上来了,高血压本是富贵病,现在这个时候发病,可就有点犯贱了,老太婆再怎么不要脸,也是被骂了生气的,她也没想到,是她先骂人的,自己被骂居然就这样给气着了。
要不说她贱人贱命呢,晕倒了也没几个同情的,都在幸灾乐祸,倒是几位大爷大妈不能不理会,而且,她一个女的,大老爷儿也不好围过来。
小伙子看着不对头,一转眼跑了个没影了。
“秦淮茹,快来看看你婆婆。”
秦淮茹在屋里发呆了,这人一闲下来,就会多想一些有的没的,特别是昨晚上的经历虽然有点模糊,但是那感觉真是太飘飘欲仙了,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她脑海里总是想着大火腿,比她丈夫的小金针可是实惠的多,这么一天下来,脑海里画面不断闪现,有活干还好还能分心一下,一闲下来就心不在焉的,使得她身体都有本能的反应,幸亏是冬天,穿的衣服也厚实,要不然,都把裤子弄湿了,这可就丢大人了,那股热流时不时的就让她心潮澎湃,真是备受折磨。
她当然也知道贾东旭砸锁的事,就是因为知道,她更不能出去了,就是为了避免其他人怀疑到他们家身上,那可就闹大了。
正在畅想美丽的景色,突然听到有人喊她,说是贾张氏晕倒了,赶紧揉了揉脸,把红潮给揉去,跑出去看,就见贾张氏已经被扶着靠在门槛上了。
“妈,妈,你怎么了。”秦淮茹假装着跑过去关怀,要说这婆媳关系,那可是真不怎么好,尽管表面看着和睦,其实心里面不知诅咒了多少次,特别是贾张氏这么嚣张跋扈,时不时的就对她恶言相对,有事没事的都会指使她干这干那的,以彰显她这个作为婆婆在家里面的地位,秦淮茹表面也只能装作孝顺,心里面还真是让她喜欢不起来。
“行了秦淮茹,别叫了,现在她听不见。”
“这可如何是好呢。”
“找根针,在人中上扎上一针就好了。”
“哪里是人中。”
“鼻子下面。”
还是有明白人的,三大爷是个教师,也是知道一些的,其实用手掐也可以,不过看着院里人起哄用阵扎三大爷也就没言语,姜泰恭更是不会提醒。
众人之中,却是也有不怕事的:“哎,你说,等会贾张氏要是被扎醒了,她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喊疼呗,”
“喊疼,那一定会,但是她还会说其他的呀。”
“什么。”
那人说着,然后掐着鼻子,清了清嗓子,学着贾张氏的声音:“哎呦,哪个瘪犊子用针扎老娘,赔钱。”
“哈哈哈哈”
这些人被他的样子给弄得肆无忌惮的笑着,一点不关心当事人的感受,秦淮茹但是管不了,但是一大爷可是还在:
“醒了,大家没事就回去吧,别搁着瞎胡闹。”
众人哪能舍得走啊,还等着看景呢,而且,被刚才那人学舌学的任谁也不敢下针,生怕被贾张氏讹诈上,这种缺德事,她可是游刃有余。
都想推给秦淮茹,让她扎,但是秦淮茹也是不敢,最后也只能推给一大妈了,也就她有这个资格,而且还是贾东旭的师娘,两家本来就有着关联,也许会因为这关系,能免了贾张氏的讹诈。
一大妈也是个心善之人,见到如此,也只能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