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妈个大香蕉！”
从半醒里忽然跑出一伙人，为首的一个正是阿伟，他一脚把司机踹翻到地上。
“兄弟们给我打！”
一件外套被罩在白芨身上，梅玫把白芨扶起来，两人站在后面看着一群人对着司机拳打脚踢。
“哎呀，你们谁啊，敢打老子！”
“我要报警，你们这帮龟孙子！”
司机抱着头，嘴上还不忘了骂几句。
“不会出事吧？”
白芨有点担心，但是梅玫却不在意，似是见惯了这种场面，她摆摆手，和白芨说，“他们有分寸。”
打了一会，司机声音从谩骂渐渐变成了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
“我错了，求求你们了。”
等人打得差不多，梅玫走上前，半醒的保镖给她让开一条路。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揍得鼻青眼肿的司机，表示满意。
她掏出钱包，扔在地上一万块钱，“呐，车费，还有医药费，赶紧滚。”
等赶走司机，白芨和梅玫一起进了半醒，大厅里亮着正常的灯光，她从没这么清楚地看过一个酒吧的内部。
桌椅东倒西歪，玻璃台面，酒水，被砸得撒了一地，星空顶上都破了个大洞。
白芨张着嘴，站在门口似乎都觉得没有下脚的地方。
“小心点，别扎到脚。”
梅玫沉着冷静地吩咐着自己的员工清理酒吧，白芨这才看见，梅玫的脸上，还有阿伟的唇角，还有走近半醒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淤青。
白芨面色焦急，她板着梅玫的肩膀打量她，被她一把推开了，“没事，看什么看。”
“他来了？”白芨唇瓣嗫嚅，声音发抖，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挤出一句话，“那个赌鬼又来了！？”
梅玫没回答白芨的话，她捂着脸颊不想说话，倒是阿伟看不下去了。
他掐着腰，气愤的说道，“要光是那个赌鬼来也就算了，我们老板大不了给他的钱把他打发了，但是他这次带着收高利贷的人一起来的，我们给不出钱，那帮人二话不说直接就砸！”
白芨攥紧拳头，气愤不已，“他这次又欠了多少？”
阿伟红着眼睛，声音哽咽，“放高利贷的人说欠了三百万，我们要是三天之内还不上，就涨到四百万！”
三百万？
梅玫闻声打断他，踹了阿伟屁股一脚，“别听他胡说，一天满嘴跑火车，净说些有的没的，赶紧干活去，看不见这地上这么乱！”
阿伟揉揉屁股，更气不过了，“我才没胡说呢，说句不怕天打雷劈的，我们老板那个赌鬼爹，要是一天不死，我们老板就一天没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