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对白大伟的身世了解多少?”
刘福一愣,精神恍惚地答道:“不知道,老爷从未提及过,我一个下人也不好打听。但是,他好像对码头什么的特别了解……之前家里请人唱戏,有一出《游龙戏凤》,是以码头为背景的。老爷看了触动很深,感慨很多。”
白大伟初来昌宁时,已然富贵缠身。对穷苦的码头生活了解那么多,难道以前是做码头生意的?
赵起继续问道:“这么多年。他有和什么亲戚往来吗?”
“没有”刘福回答说。
徐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忍不住开口,“赵起,你问他这干嘛?”
赵起说:“你还没发现吗?白大伟虽然来到昌宁快二十年了,但根本没人知道他的太多过去、他的家乡、他的亲人,一直都只有他自己说的‘留洋、家里遭灾’,别的什么都没有。现在他又扯上陈明曜、陈溪阴、陈阿清……哦,对了,陈梧桐,她说她也姓陈!”
徐江往椅子靠背上挪动了一下,“希望真相不要太狗血,我对狗血过敏呐。”
赵起又问道:“刘福,你对陈梧桐了解多少?”
“梧桐小姐……”刘福垂下脑袋,思索了片刻,抬头说道,“很久以前,白家的生意才刚开始,老爷经常亲自带人去外地谈生意。有一次,他就带回来了梧桐小姐,说是在路上捡的。”
“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吗?”
“也没……啊,有一点,是有一点不对的地方……要说老爷喜欢她吧,老爷对她的态度很冷淡,似乎连看见她都很抗拒……要说不喜欢她吧,老爷偏偏把她捡回来了,好吃好喝的养大……是不是有点奇怪?”
走出牢房,赵起对路康说:“阿康,咱们这么多年了,有件事我必须交给你,让你亲自去办才放心。”
路康毫不推辞,“我一定照办。”
“去惠南,查陈明曜家的祖产。”
“好。”
白家院内,赵起坐在一个凉亭里,在一片树影儿的影影绰绰中,对即将到来的真相,内心紧张不已。
但现实直接泼了他一盆冷水:三个警卫只带来了二姨太,四姨太和陆川。
其中一个警卫走到赵起身旁,低声道:“队长,陈阿清不见了?”
“她去哪儿了?”赵起严厉的目光看向徐江身后的警卫,“徐江,你的人不是一直在在这里看守吗?不是说陈阿清一直没动静吗?”
“这”徐江略带一丝尴尬,转头嗔怪道,“大海,怎么回事?”
他身后叫大海的警卫,本来一直守在门口,刚刚才跟着他们几个进来的。
眼看着出了事,大海慌忙解释:“队长,没有,真没那个女人什么动静。事关重大,我们几个不敢马虎啊。”
徐江倚在柱子上,用手里的桃枝轻轻抽了大海一下,“你的意思是,她根本没出去?”
大海立马指天发誓,“她真的没出去!我发誓!你待我们不薄,我们都知道你不想让别人觉得,你是靠有个当局长夫人的姐姐,才当上的队长,你想证明自己,我们肯定不会拖你的”
“打住!打住!可以了”徐江的脸微微发红,连忙制止。
赵起绷着的脸一下破防,“徐江,平时看不出来,你还挺敏感的。放心,我们知道你是有实力的,不是靠姐夫。”
徐江憋着笑意,歪着脑袋,“好好办案,说正事……本来白蒲世、白蒲尘的死亡就没什么有用线索,现在陈阿清又悄无生息地人间蒸发了。赶紧想想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