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媛媛盯着自家大哥,“就是接替阚叔当村大夫的事。你昨天晚上不也听到了吗,干嘛那么急,奇奇怪怪的!”
“一早就没见到雨初,我就是随口问问,哪里急了?又哪奇怪了?”
“怎么不奇怪!只要大嫂在你视线范围内你就盯着她,不在的时候又琢磨人家的去处。谁家看媳妇儿像你这样,看犯人还差不多!
家里又不缺下地的人,你还非得带着人家割稻子去。算了算了,左右是你们小两口儿的事。”
不是潘国勋小题大做,实在是某人的变化实在大,难道家里头都没人怀疑?
再说,自己一向是暗戳戳打量观察的,就这么被自家妹明晃晃说出来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误会些什么。那被盯着的人不会也……
而潘国勋口中的某人根本不在意他的想法,岑雨初正在村长找的一间泥坯房里接受岳老爷子的考察。
岑雨初今早和村长商量,能不能以干杂活的名义教自己看诊,工分两人一人一半。毕竟自己会中医的事情得师出有名,日后才好做解释。
考虑到目前的形势比以前宽松许多,周边村有不少ping反的人已经被接回城里。村长就当是给个顺水人情,答应下来。
最高兴的莫过于岳池裕了。爷爷接下这活身体就能轻快许多,心下对岑雨初很是感激。
岳老爷子没成想自己有生之年竟还能回归老本行,想起这些年的事情和经历,顿时感慨万千。
经过一番问话和考察,岳老爷子发现岑雨初的中医理论基础非常扎实,不仅精通人体穴位,许多药理讲起来也是十分精准。
老爷子满意地点点头,“这些都是谁教给你的?”
“我妈妈在医院工作,爸爸以前是老师,最爱收集各种典籍,我从小耳濡目染,记忆力好,所以也学了一些。”
原主记忆中自己母亲确实在医院工作,具体做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不妨碍岑雨初用她的身份做个挡箭牌,反正这辈子很难再重逢了。
从原主上辈子的记忆中,这个母亲一直到她去世也没有出现过。
如此有天赋的孩子却只能埋没在乡村里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惜才的老爷子很是痛心。
再想到岑雨初爸爸和自己类似的处境和经历,岳老爷子更加心疼这个和孙子差不多大的孩子。
“你以后想走学医的路,还是只想在村里做大夫?”
“我想学医,想一直走这条路。”
看着岑雨初认真坚定的模样,老爷子道:“学医可是一条艰苦漫长且没有尽头的道路。无论你以后达到怎样的成就,切记,一定要守住最初的赤诚之心。
学医者,失去本心就是害人害己。”
“谢谢您,我铭记于心。”
老爷子不再多言,只发出一声叹息。
历经沧桑,再加上至亲的背叛,老爷子的眼神却依旧坚毅清正,实在难能可贵。
另一边,见到潘国勋一人下地的婆子们好奇道:“呦,勋子今天咋没带媳妇儿一起呢!”
一旁年轻妇人答道:“婶子还不知道呢?人家勋子的媳妇儿让村长安排去接替老阚了,哪还有有空下地啊!”
“她说的是真的?你媳妇儿会看病?”
“她年轻,哪能和阚叔比!”
“长得那么漂亮,又有文化,你可真是有福气!”
“那就借婶子吉言了。”
正在练习把脉的岑雨初不停的打喷嚏。
天凉了,明天得穿得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