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国勋说的没错。家里弟妹妯娌都管她叫大嫂,潘大娘和潘大爷偶尔叫她老大家的,村里的人也都认定她是潘国勋的媳妇。
见她一副犹豫的样子,潘国勋又加大了“引导”力度。
“而且娘一直待你很好,她那么费尽心力撮合我们,你也不想让她失望吧!
放心,我们楚河汉界,泾渭分明。虽在同一屋檐下,但井水不犯河水,左右我也就待一段时间而已。”
岑雨初想的没错,潘国勋确实对她生出一些怀疑。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不过是想探探她的底,想对她多些了解罢了。
此时的潘国勋还不明白,想了解一个人便是沦陷的开始。多年后回想起两人的初遇,便是从这一刻在心底埋下名为“爱情”的种子。
落日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泛黄的墙壁上,折射出一道道阴影,空气中弥漫着岁月静好的气息。
看着岑雨初那张莹白如雪的脸庞和那双漆黑明亮的双眸,安静地自己跟前,仿佛一朵遗世独立的空谷幽兰。
“不说话,就当你默许我的提议了。”
潘国勋转身一开门,就看见潘国庆家的俩儿子大娃、二娃和小不点儿女娃小麦撒丫子跑开了。只听小麦奶声奶气跟在两个哥哥后面喊道:
“锅锅,锅锅慢点,等等俺!”
临走之前还不忘补一句:
“你放心,不该听的没让他们听见。”
看着潘国勋的背影,岑雨初默默叹了口气。
看来一时半会儿没法让他打消对自己的疑虑,反正不管怎么猜也猜不到自己的来历。毕竟穿越这事目前无法用科学原理解释清楚,太令人匪夷所思。
大娃二娃直奔厨房找到潘大娘,趴在她耳边悄声说道:
“大伯和大娘在屋里说话来着,大伯出来时还把衣服脱了。”
潘大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将俩孙子拉到一边:
“他们都说啥了?你大伯真脱衣服了?”
“俺们亲眼看见的还有假,大伯出来的时候光着膀子呢!不信你问二娃!”
二娃跟在大娃后面用力点点头。
潘大娘眉开眼笑继续问道:
“你们听见他俩在屋说啥了没?”
大娃挠挠头道:
“听到了一点,没听全。大伯说晚上把被子抱过去,还说要领证。”
潘大娘听到这更高兴了!大儿子一直对姑娘不假辞色,不然也不会到这个岁数了才想着找媳妇!
看样子是真心想和雨初过日子,这门亲真是找对了!没准这次儿子回来她就能抱上孙子了!
“还有呢?有没有再说别的了?”
大娃绞尽脑汁回忆着,说:
“他俩没说话的时候不知道在干嘛!
不过俺听狗蛋说,有时候他爹晚上就把他赶到别的屋睡,和他娘也没说啥,但也不知道和他娘在屋里背着他干啥呢!
狗蛋趴门缝偷看好几次也没看清,就听他娘喊他爹死鬼!
大娘倒是没这么喊,但也看不清他俩干啥呢!”
其实大娃二娃他们没一直蹲墙角,只听到一部分,其他的真假掺半。偏偏这番话引得潘大娘想入非非,暗自脑补了许多。
潘大娘一高兴,大手一挥,去柜子里拿出一些放了许久的水果糖给几个孩子甜甜嘴。
大娃二娃没想到听大伯和大娘的墙角还有这好处,看来以后得多听墙角然后告诉奶。
岑雨初来厨房帮忙,潘大娘一看到她就十分热情地关切道:
“老大媳妇儿,你咋来了!累了就赶紧回屋好好歇着吧。老大难得回家一趟,你们小两口儿搁一块儿好好说会儿话,这有俺和燕子忙活就中。”
潘国勋的确是件高兴的事,不过潘大娘这也兴奋过头了吧!岑雨初百思不得其解。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她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