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他,赵有弟是无辜的,后来他满怀自责,经常给赵有弟带些备考的书籍资料。
这些都是后来俩人网聊的时候,赵有弟才知道的。
赵有弟想着想着,突然灵机一动,有办法了,明天就去县公安局。
司剑你最好给我在单位。
天刚黑,赵龙背着书包回来了,他也是步行从乡里的高中回来的,有时会搭车,回的早一些。
等到父亲赵卫东回到家,大家才一起吃晚上饭。
赵卫东第一句就是问赵龙学校的事,告诉他要好好读书,砸锅卖铁也要供他上大学。
听的赵有弟心里阵阵凄凉,你这样的家回来真没意思,要不是为了司剑,她都想离家出走了。
什么时候,还是妈妈最疼孩子,见说了半天赵龙的事,葛翠华接过话来。
“当家的,听有弟说,工厂的指标让给村长了。”
赵卫东都没看赵有弟,低头扒拉几口大碴子。
“不是不同意给吗,咋想通了?”
赵有弟这个憋屈啊,“我是亲生的吗?”
“嗯,上个班也是一辈子工人,我想在家赚一年钱,复习一下,再考大学”
赵卫东也没反对,心里盘算着,只要别跟我要钱就好。
“你看着办吧,老大不小的了,给你弟做个榜样,也挺好,我老赵家要是出俩大学生,以后在外真是有面子。”
赵龙眼睛咕噜咕噜的转,他疑惑的看着赵有弟,“姐,是不是葛建国逼你的,我跟你说我不怕他,我同学是……”
赵有弟伸出筷子打了他手一下,
“你就天天给我好好学习,别的啥也别管,那破班有上大学香吗?你要励志考出这个农村,改变自己的命运。”
“咋和我们老师说的一样”
赵龙接着低头吃着赵卫东刚给夹的猪耳朵。
按照以往,赵有弟肯定说句“真偏心”
可这次,她一句没说,放下吃干净的碗,拿着走出了屋门。
葛翠华瞪了赵卫东一眼,“一吃饭就整事,非要分个远近,整的我这当娘的都没脸见孩子”
赵卫东喝了一口酒,叹口气,“你说咋整,就这点肉,只能给儿子。
她一个早晚嫁出去的外姓人,咱要是村长那样的家庭,还差了她一口?”
葛翠华抹了下眼睛,“咱有弟不是那人,就是嫁人了也不会忘本。”
赵龙端起剩下几块肉的碗,“你俩别吵了,我去给姐送去。”
赵卫东看着赵龙的背影,“我没能耐呀。”
葛翠华哗的站起身,“没能耐还有心思喝?起开,我收拾桌子。”
“哎,我还没吃完”
……
第二天一早,赵有弟就拿着户口本身份证和水库的钥匙出门了。
她找了一件冬天的大棉袄,用个布包背着,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来到了国道旁的水库小房子。
这个房子是监控水文的,平时没人,只有涨水的时候,有人二十四小时居住。
赵有弟进去看了屋子,又出来绕道后边,见到向阳那面一搜扣过来的铁船,船是划桨的,船桨就在旁边。
这些都归村委会,就是归葛建国说了算。
继续抬头远眺,就是宽阔的白山水库。
右侧是座百多米的小山,当地人称黄土山。
山脚就是去往县城的国道。
看完这一切,赵有弟信心十足的点点头,她要干一件大事。
今天坐公交车去县城的公安局,把自己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