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年走进地下酒吧，下意识往角落看去。
99+的好友申请终究没了动静，陈黎也不再贸然找她，但很偶尔，她能看见一个戴着棒球帽的身影坐在角落里。
不喝酒，不理人，孤零零地坐着，隔着一个闹场的距离陪她。
好像能永恒。
孟夕年仔细看去，今天她不在。
少女继续往前走去。有些奇怪，从她进门开始就有些奇怪，不少人的目光悄悄移向她。
窃窃私语。
孟夕年有些不自然地走向吧台，看到边上似乎有几个男人要靠近。
和从前的试探不同，他们的眼神是赤裸裸的兽性。
这变化来得突然，少女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一个男人忽然拉住她手腕，直接将她拉入暗间。
“宋深？”她喊他姓名。
宋深没有回答，他的表情很严肃，嘴抿成一条线。
男人一把将少女推在鱼箱上，拿出手机给她看。
“是你？”他问。
孟夕年双眼聚焦，看清那图片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标题的噱头很足：子夕私照，转发过五万更新不打码照片！！！
难怪传播速度这样快。
是她。是那片阴影再度追上她，不留余地。
这时，她的手机传来短信提示音。
孟夕年点开。
“你知道我是谁。如果你报警或是再来找我，下次发出的图片就是不打码的了。”
宋深明显感觉到少女的身躯变得僵硬。
“怎么了？谁？”他皱着眉头问。
孟夕年摇了摇头，唇色都有些苍白，“没事。”
她的呼吸变重，在巨大的打击下嘴角病态地上扬。不得不说，鸟人很聪明，是她冒进了，棋差一招。
而现在，鸟人肯定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一手缔造的混乱，所以短信才会来得这么及时。
宋深不再追究，眼下有更要紧的事，关系到孟夕年作为女子的声名。
“照片，是不是你？”他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如果不是，他一定澄清，如果是合成，他也一定会找人证明。
孟夕年昂起头与他对视，眸里死般沉寂。她早就料想会有这样一天，所有人的目光都会像刀一般，笑她，刺她，剥开她。
所以她只是寂静，甚至不合时宜地笑了。
“这照片里的人是不是我，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