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黎已经写完了春节作业，又多刷了两套数学卷。和大多数女孩一样，相对于文科更不擅长理科。
房门被推开，陈黎没有觉察。
皙白微凉的手指碰到了陈黎的耳朵，摘下耳机。
陈黎一惊，只听苏玉声音温婉地说：“边听歌边写作业效率很低哦。”
陈黎笑了笑，没答话。
苏玉在书桌旁坐了下来。
“怎么了？”陈黎边写卷子边问。
“没事，你先写着。”苏玉不想打扰她。
陈黎也不急着问，她一遍遍翻阅卷子，细致认真，不为外物所动。直到手机的闹铃响起。
少女按停铃声，侧身面向母亲。
“我好了，您说吧。”
这时陈黎才看见苏玉手上拿着一叠文件。
文件被递到陈黎手上，“我找了一些补课机构，冲刺难题的，寒假去上上吧。”
“这么急？”寒假的机构春节就安排了？
陈黎翻开复印纸张，紧接着又道：“好远啊……”
苏玉的笑意略显歉意，却透露出不想心意被辜负的坚定，“很有名的讲师，预约不容易。”
这是实话，正是因为是实话才能更好地牵制陈黎。
陈黎果真是没有驳回。
“就这样定下，好么？”苏玉继续劝说，“妈妈真心希望你能考出你最好的成绩。”
陈黎犹豫片刻，缓慢地点了一下头。
她的的确确想做到最好，至于她的小野猫……就算这个寒假太忙，今后也有，很多时间。
少女咬住下唇，松开时一片猩红。
苏玉笑吟吟地走了出去，合门那一刹眼神却骤然冷了几分。
她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变成那种……那种人。
回到学校之后林姐第一件事就是如约检查陈黎和孟夕年的数学卷。
满满当当的试卷和空白的打印纸形成鲜明对比。
刚巧放完假，林姐心情好懒得跟孟夕年计较，才没让她在后边罚站。
陈黎则是干脆拿起书不客气地在孟夕年脑袋上敲了三下。
“打我干嘛？”孟夕年捂着脑袋，一脸委屈。
“一，因你先斩后奏；二，放假七天来连基础题都没做；”陈黎一脸理所当然，“三，我想打。”
孟夕年咬咬牙，“放假一周也没见你来森林酒吧找我啊！想打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