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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夕年关上门，心脏跟着“砰砰”跳个不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跟父亲说这些，只是想到了，觉得应该说，就说了。
她手捂心脏，等它停得差不多了，才后知后觉拿出手机给陈黎发了消息。
“我跟我爸说我们在一起了。”
那边立即传来三个感叹号。
“这么突然？”
孟夕年扬着笑打字过去，“他没太大意见。”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屏幕再闪烁时对面已经打来了语音通话。
孟夕年接听。
“你认真的？”陈黎问。
“认真。”孟夕年半开玩笑反问，“怎么，你不想我认真？”
“不……”电话里传来有些沙哑的声音，竟透露几分慌张，“要见家长么？我也是……第一次……”
孟夕年笑出声，“班长大人考试的时候有这么紧张过么？”
陈黎没说话。
孟夕年知道，若是此时她在场，自己肯定又要被敲脑袋了。
孟夕年垂下头，背靠房门，嘴角含着笑，眼眸却深沉，“不用有太大压力，这代表不了什么。”
“这代表了很多！”陈黎突然炸毛，“代表你给我真心，为什么你总是装作送一样随意的东西似的把你的真心交付？”
孟夕年没说话。
陈黎却哑了火，“……我会很心疼。”
少女伸手摸了摸眼角。
陈黎的声音显得低落，“你是在怕对么？怕你的真心被践踏，所以干脆一开始就装作不在乎。”
“你相信我。”陈黎温柔地说，“我不会辜负你。”
“我相信你。”孟夕年很轻很轻地回应，“我很喜欢你。”
“我也是。”那声音从扬声器传入耳朵，直击心脏。
两人沉默了一阵。
陈黎再次开了口，语气听得出是开心了不少，“好了，就这样吧，回学校再收拾你！先斩后奏。”
孟夕年听得发笑。
挂掉电话，少女直接蹦到床上抱着被子笑了起来。
她的世界，一扇接一扇的门打开了。四壁皆亮，是逐渐走进光里的感觉，是可以走进光里的感觉。
如果有以后，希望有以后。
其实……就算没有，她也已经，收获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