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得很好吗。
这可是被特意养出来的。
她可是上等的商品，不能留下瑕疵。
就那些祛疤的、养护皮肤的珍贵药膏，她有几抽屉，全是姜彻特意吩咐人搜罗回来的，他的女儿人手一份，她因为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所以比较特殊，独得总数的一半。
“抬头。”杜娴抬了抬她的下巴。
姜令华回神，通过镜子一看，一个随云髻已经差不多成型了。
杜娴正在做最后的收尾。
姜令华再次感慨：“好快。”
“可不只是快。”
说完这句话，杜娴绕着她转了一圈，接着便自信地开始配头饰。
从姜令华本来的那些里选了几样插在发髻上，杜娴停住了。
看来看去，总觉得少了什么。
她想了想，忽然开口：“在这里等我。”
说完，她招来下人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下人便匆忙下去了。
“您要做什么？”
“别您啊您的，你可以叫我娴姨。”对于她的尊称，杜娴表示非常嫌弃。
平时用以表示尊敬倒没什么，但这种过度的客气只会成为关系更进一步的阻碍。
姜令华也不矫情，自然地改口，“那么，娴姨准备做什么？”
“准备给你个好东西。”杜娴眨了眨左眼，神秘兮兮地卖了个关子。
姜令华不禁失笑。
这种时候的杜娴，看起来就像是与她年纪相仿的小姐妹嘛。
很快，下人就捧着一个盒子回来了。
“你的簪子送给你的小丫鬟了，我从德阳那里淘出来一件好东西，就送给你啦。”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并蒂莲花簪，上面点缀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珠子，个个圆润有光泽，品相很是不凡。
“可是，这是德阳公主的东西，我拿不合适。”姜令华连连摆手。
也不知道杜娴和德阳的关系是有多亲密，在公主府竟然跟在自己家一样。
“你就放宽心，这本来就是德阳打算送给我的，但是我觉得它更适合你，所以才拿出来给你用，你放心，德阳与我情同母女，我们的关系，不是寻常人能够明白的。”
情同母女？
没有血缘的两个人吗？
姜令华若有所思。
杜娴将发钗插进她浓密的发丝之中，又退远看了看，而后，她不禁摸着下巴点头：“很好，就这个！我就知道很适合你，唔，白玉肯定更适合，但是现在也没有合适的。”
珍珠圆润可爱，给她增添了活泼，也柔和了她有些凌厉的气势，让她显露出一种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风姿。
“果然，美人儿怎么样都是好看的。”
姜令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满是惊喜：“娴姨，你这双手真的是巧夺天工，随云髻我也不是没有梳过，但从来没觉得这个发型看着这么顺眼过。”
她虽然常常打扮得无害，但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软趴趴的发型。
可是杜娴梳出来的头发看着就是格外顺眼。
不，或者说，是合适。
与她的外貌相得益彰，看起来很是和谐。
杜娴被她夸得笑容满面：“那可不是，也不瞧瞧我是谁。”
这语气跟范琮可太像了，该说不愧是亲母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