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带着几个孩子了，他们家大儿子话多。一路童言童语倒是自在。
“爹呀~，我们能捉住鱼吗？”
“爹不知道。”
“爹呀~，鱼咋在水里，地上咋不能有？”
“爹也不知道。”
“爹呀~，鱼咋不会冻死啊？”
“”
“爹~,你知道什么啊？”
“不~,不告诉你。
你这小东西，还想套路你爹，你还早着呢。”
看看一边蹦蹦跳跳的老大，在看看另一边规矩安静的老三，和东张西望的小闺女，啧，这差别还真不是一般大。
程家在程家大队的东南边，离村头近，过了桥再走个五六分钟就到，近的很。他们很快就到了。
他们到的时候河面很空旷，一个人也没有。
今年干旱，河里的水位下去很多，有的地方透过冰面都能望见下面的河底。
程文渝一早就知道今天指定是空手而归。
几个孩子到了河边，也不嫌冷，就跑河面上撒欢去了。
索性他也不忙活了，就看着程四哥在河面上凿窟窿，不理会想要在他怀里想往下挣扎的小四。
就在这呆着，不光冷，还很枯燥的很。
看到岸边舍弃的破木头板子，拖下来随意滑了一下，还挺结实，能当个滑板。
把怀里的小四放上面，把木板顺着河道推下去，没想到这小东西不光不害怕，笑的还挺开心。几个孩子没一会儿都围了过来。
“都上来吧，爹给你们推。”可能是占了原主的身子，心态都年轻了很多，连对几个孩子之间的感情，都很自然。像这种事，以前的他是不会干的。
“你们都坐好了！”
“好了，爹你快点~。”老大坐在木板上有点耐不住性子，连小三都很高兴。
程文渝对着木板的边缘用脚一蹬，木板带着几个小孩顺着河下游滑出去了好远，冰面上久久回荡着他们的叫声、笑声。
陪孩子们玩了好一会儿，他倒是出了一身的汗。再回到原地，就看他四哥还在和渔网较劲。不愧是部队里出来的，这毅力、这耐性，
程文渝就站在岸边就静静地看着他。
他发现他这四哥还真是轴。
这个时候谁不对吃的上心，村里一个来的没有，肯定是没鱼啊！
“咻咻”六娃传出一阵吸鼻涕的声音。别再是感冒了吧？
现在，北边的冬天里，十个小孩里有八个，鼻涕会淌到嘴边。要是实在受不了的，直接用衣袖子一抹，整个冬天就没个干净的时候。不管别人会咋想，反正他是受不了。
幸亏他这几个孩子不是。
“四哥，我回去了，孩子要冻病了。你也别弄了，你这再凿下去，河的冰都让你凿没了。
你回去让娘买两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