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月瞬间眼泪都出来了:“自从听到你出事的消息以来,我每日都不得安睡,好在你回来了,那些苦便都不算什么了。”
公孙月脸色更惨白了几分,急忙说道:“林郎,你别听他人瞎说,我没有。”
公孙战看着倔强的女儿,千般话语堵在胸口,只得恶狠狠的对林父说道:“若让我知道你对月儿不好,天涯海角,我必杀你。”
两人相拥良久才在公孙月侍女的咳嗽下,才面色一红的分开,林父将心中的质问压在心底,柔声问道:“这三年,你过得好吗?”
平儿看到林父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吓得赶紧躲在公孙月身后:“母亲,父亲好吓人啊。”
林父闻言忍不住又抱住了公孙月,倒是公孙月脸皮薄,将他推开说道:“这里还是门口呢,我们先进去再说。”
林父明显感觉妻子有些不对劲,进一步试探道:“你带着孩子久居武安君府,也不是很好吧,明日我们就搬回林府去。”
公孙战看到满是怒火的林父和低声啜泣的公孙月不由一愣:“夫妻重逢本是喜事,怎么闹得这般不愉快呢,听爹的,有什么事,夫妻间好商量,两人各退一步,好好过日子才是要紧。”
平儿才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句“父亲”,这下可把林父高兴坏了,立刻将平儿抱在怀里,亲昵的用脸蹭了平儿,转而又想起林泽刺耳的那段话,问道:“告诉父亲,你叫什么名字?”
“咣当”一声,公孙月拔出短剑放在自己颈上,哭喊道:“父亲,林郎对我们有些误会,你就让我跟他走吧,待误会澄清,我们再回来看望你们,别逼女儿好吗?”
林父的满腔怒火顿时化作丝丝柔情,紧紧的抱住公孙月:“月儿别怕,我回来了。”
公孙月脸色苍白解释道:“别吓着孩子,我以为你出事了,父亲说只要平儿姓公孙就可以享受武安君府嫡子的待遇,我这都是为了孩子啊。”说到最后甚至带了点哭腔。
门子连忙一脸庆幸地说道:“谢谢姑爷开恩。”
公孙月脸色同样恨恨地说道:“一定要夺回来,再好好教训那个吃里扒外的庶子。”
林府怒极而笑:“武安君府好大的派头。”说话间真气鼓动,气势汹汹,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这下公孙战也被激怒了,六品的气势喷涌而出:“林动,你放肆,别给脸不要脸。你有什么资格敢跟我武安君府不死不休,嫌命长了?要不是不想看到我女儿守寡,我这就毙了你。”
林父脸色一黑,好一个狗仗人势看人低的家伙,正欲强行叫门,后面一个陌生而又熟悉声音传来:“林郎,是你吗?”
“爷爷奶奶?公孙平,公孙”林父抱着孩子的双手一僵,只觉得浑身发冷,轻轻将平儿放下,压抑着怒火转向妻子,一字一顿地问道:“公孙月,你给我解释一下我林某的儿子为什么会姓公孙?你对的林家的列祖列宗吗?或者你以为我死了,就可以随意的作践我林家的血脉吗?”
林父与公孙月并排进入府内,突然想起林泽的话语,便试探地问道:“月儿,我们的孩子呢?该两岁多了吧,不知道是像你还是像我。”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一座小院,林父对小院也十分熟悉,以前可没少来。
公孙月将小男孩抱起,指着林父说道:“平儿,这是你父亲,乖,快叫父亲。”
“哼”公孙战怒气横生,将院里一座假山打的粉碎。
公孙战尚未说话,倒是公孙月的母亲发话了:“我当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大发脾气,大动干戈的,不就是一个姓吗?若不是看在我爱女的份上,你以为随便一个人都能随姓公孙的吗?”
说的公孙战都老脸一红。
林父满脸冷笑:“我倒是想只信你的一面之辞,可你是怎么对我的?在我生死未定的情况下,将我的嫡子改姓,公孙月,我待你不够好吗?”
平儿咬了咬手指:“母亲不是说平儿生下来就没有父亲吗?怎么多了个父亲出来。”
公孙战怒道:“闭嘴,若不是你当初鼓动我逼月儿将孩子改姓公孙,如何闹得如今局面。”
公孙月一听,面色一紧,正欲发作,反倒是林父拉住了她:“今日你我相逢本是喜事,况且他也确实不认识我,放他一马吧。”
林父脸色一片冰冷:“听说你还谋求改嫁,怎么,没找到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