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月脸色剧变,阻拦不及,只听平儿奶声奶气的回答:“你真的是我父亲吗?连爷爷奶奶都知道我叫公孙平,父亲真笨。”
林父厌恶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妇女,寒声道:“我确实看不起你们这些乘人之危的小人,今日我儿若是不改回林姓,我何止要看不起武安君府,我还要与你武安君府不死不休。”
林父怒极而笑:“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你们看的起在下了?”
林父回头一看,一张熟悉的美丽容颜映入眼帘,随后一具带着清香的娇躯扑入林父怀中,公孙月带着哭腔说道:“林郎,我不是做梦吧,真的是你回来了,我好害怕。”
公孙战拦在面前:“不准走,还反了天你,谁给你的底气在武安君府撒完野,说走就走的?”
林父气冲冲的出了林府,直奔武安君府而去,五品高阶武者全力施展下,几分钟就到了武安君府门口。
公孙月母亲不经意的挥了挥手:“感谢倒是不必了,你好好待我家月儿便是了。”
林父脸色不善地对着门子说道:“去让你家月小姐出来见我。”
林父已经懒得再跟这种自以为高高在上、脑子有问题的人说话,直接对公孙月说道:“孩子改姓为林,随我回林府,此后与武安君府一刀两断,安心的做你的林家夫人。”
林父冷笑一声:“小婿正要问问岳父大人,何故我林家嫡子却姓了公孙,小婿可清晰的记得公孙家是嫁女,而不是贽婿上门,况且我大秦朝贽婿乃贱民,岳父大人觉得在下犯贱吗?”
公孙月心里一个咯噔,笑的有点勉强:“生了个男孩,肯定是像你多一点啦。”
此时,院外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听说贤婿平安归来,可喜可贺啊。”来的正是公孙月父母,林父的岳父岳母。
公孙月母亲也愤愤不平:“这林动实在太放肆了。”
公孙月脸色闪过一丝尴尬,随后语气严肃地说道:“平儿听话,母亲不会骗你的,快叫父亲。”
公孙月脸色一变,露出愤怒的神色:“林府早就被林泽那狼心狗肺的家伙伙同外人占了,林郎,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你的那个庶子,吃里扒外,以庶犯嫡。”
公孙月听后脸色一喜,转而满是犹豫的看了看自己的父母:“林郎,孩子改姓没有问题,可是与武安君府断绝联系,对我来说太残忍了吧。”
公孙月母亲也脸色剧变:“林动,你什么意思?连我武安君府都不放在眼里了?区区一个禁卫统领,你还反了天了。”
林父虽然心有感动,嘴上却冷冷回道:“我们林家的事,不劳公孙家费神。”说完带着三步一回头的公孙月掉头离去。
门子不由被吓得后退一步,随后恼羞成怒说道:“真是好大的狗胆,敢在武安君府前撒野,仔细了你的皮,快滚,不然我叫人了。”
公孙月恨恨地说道:“还不是我父亲当年一时糊涂,竟让他攀上了胡亥公子,仗了胡亥公子的势,才胆敢以庶犯嫡,真当是该死。”
门子是武安君府今年刚招的仆人,可不认得林父这个昔日的府上姑爷,鼻孔朝天地说道:“你谁啊,府上贵人是你能说见就见的吗?再说看你这穷酸样,赶紧滚,也不打听打听,武安君府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公孙月语塞,只是抱着孩子小声啜泣。
门子看的目瞪口呆,连忙赔罪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未知是姑爷驾到,请姑爷多多包涵。”
公孙月母亲不干了:“你个没良心的,我还是看公孙家血脉不旺,平儿又是你我的亲外孙,我会如此做,你们父女都一个德行,不识好歹。”说完气冲冲的离去。
公孙月脸上挣扎之色徘徊,眼看林父就要转身离去,慌忙叫道:“我跟你走。”说着抱起孩子欲紧跟身后。
林父却理都没理他,对着公孙月问道:“跟不跟我走?”
只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扑到公孙月怀里“母亲,母亲”叫个不停,后面紧跟着四个嬷嬷,小心翼翼的生怕他跌倒。
林父面露不平:“就算是胡亥公子,也不能黑白不分,强占官员府邸吧,待会你与我一同过去找他们理论,把宅子夺回来。”
林父若是没有先去过林府,看到骨瘦如柴的林泽,因而断定他过的十分凄惨(纯属林父臆测),听到这段话早应该怒不可遏了,此刻心却如止水般问道:“哦,他竟敢如此做?不过,月儿你背靠武安君府,怎么会让他占了林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