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泼在石柱上能成吗?看着也不像血啊。”沈归音掐着法诀,任由那海水悬浮在空中。
“等一下。”阮疏在众目睽睽中走了出来,随后她拔下鲛人鱼尾上的鳞片,鲛人的鱼尾条件反射般朝着阮疏的面部扇了过来,阮疏偏头躲避,动作敏捷,她攥着粘着些许血肉的鱼尾,放到石柱的凹槽上。
石柱的凹槽和不规则的鱼鳞完美的契合在了一起,原本焯焯放光的石柱,转瞬就黯然失色。
“牛啊!”沈归音瞅了瞅阮疏一气呵成的动作,不免有些自惭形秽,所以说,他都这么大了还没化龙,甚至还要靠借助外力,是有原因的。
谢怀瑜挑了挑眉,随即依葫芦画瓢,将鳞片安放到剩余的石柱上,须臾,轰然的响动惊起,地面下沉。
露出了深邃的密道,密道黑黢黢的,似乎能将所有照入密道的光线都吞噬殆尽。
“这,谁先走?”
经历了两次袭击,如今剩下的人不过十分之五六,当下谁也不敢用自己的命开玩笑。
“不如我走前面吧。”云舒戴着帷帽,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反正,我死有余辜不是吗?”
“这小孩儿说得什么意思啊?这……有人虐待他?”
“也不见得吧,修仙界的人,童颜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且若真是小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吗?”
“说得也是。”
人群中窃窃私语,阮疏清咳一声,道:“不如我们先走吧。”
她顿了顿,四两拨千斤道:“这小孩在闹脾气呢,别在意。”
第二句就是客套话,有了第一句做铺垫,想必第二句就算不说,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毕竟人,总是更倾向于相信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事情。
“喂,我们这样会不会有些越俎代庖啊?”沈归音附耳道,一路受人庇佑,现下这般,代人做决定,怕是不大好。
阮疏歪了歪头,俏皮道:“谢大哥,你说怎么样?”
她眨了眨眼,谢怀瑜的眼却落在了她殷红的唇瓣上。
这张嘴,倒是越来越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