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柱简直就是在为这个鲛人圈出屠宰场嘛。
鲛人和那传说中的塞壬有的一拼。
“鲛人之血溅洒到十二石柱上,后一道关卡就会开启。”
艳红公事公办的吐露出情报,而满脸看好戏的云舒,脸色霎时间一黑,随即他冷笑一声。
浮岛,他再清楚不过,那就是关押着各种奇诡生物的所在处,不过再奇诡的生物,也有逃窜出来的可能。
云舒瞧着阮疏凝重的眉眼,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
“那现在怎么办?”沈归音生无可恋地忍受着艳红钻石头的“捂耳”动作,脸颊不自在的抽搐着:“总不能一直捂耳朵吧?”
“我和艳姨去斩杀鲛人,”谢怀瑜轻轻放开捂着阮疏耳朵的手,此时的鲛人正陷于杀戮之中,暂停了歌唱。
阮疏虚掩住耳道,好奇道:“你们为什么不受控制?”
“因为我们戴了鲛人的鳞片,”艳红从耳蜗里取出淡蓝色的片状物,随后又塞了回去,她取出袖间的薄纱,和谢怀瑜奔袭而去。
阮疏的视线在石柱上逡巡,乍然,石柱上的光彩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灰扑扑的石头,为什么在发光?
莫不是修仙界的什么法术?
剑光闪过,鲛人细长的指甲挪动了方向,原本就死透了的尸体做了盾牌,挡住了这狠悍的一剑。
“艳姨。”谢怀瑜呼到,话语中裹挟着冷静。
红纱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鲛人的脖颈上,随后收紧,鲛人拔出插在尸体上的指甲,剐蹭着脖子上的红纱,布帛的撕裂声响起,艳红翻了个身落到地上,而谢怀瑜的剑也恰逢其时的穿透了鲛人的白馥馥的心窝。
众人如梦初醒,而原本紧紧捂住耳朵,负隅顽抗的人则如脱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啧。”谢怀瑜拔出剑,只见那伤口涌出的是海水,而非鲜红的血液,那浅蓝色的水,似乎是在嘲讽谢怀瑜的自以为是。
走近浮雕,阮疏戳了戳浮雕上的凹槽,那凹槽的模样怪异,阮疏凑近了看,一丝若有若无的鱼腥味飘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