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像鱼,交缠……
短短几日,就因为和对方的接触。
他有些变了,但却说不上来有什么变化。
“普罗大众,都在小僧担心的范围内。”了悟摒弃掉浮现在脑子里的画面,“血玉兰杀人无数,且行动向来都随心所欲,阮姑娘既然这么容易相信传闻,那么自然也应该知道,这艳红楼进去出来的都是些男人,女人,有进无回。”
阮疏敛去面上的笑意,俏皮地眨了眨眼,真诚道:“谢谢恩公,不过我还是得去,而且也只有我去。”
她会扮演好一个油腻的花花公子。
牡丹伸出蛇信舔了舔下唇:“我虽然敌不过血玉兰,但逃跑还是在行的,你和黄华在外接应就行。”
了悟摸着念珠,没有说话,像是在思忖着什么。
八月十四日,金门的月亮几乎接近满月的程度。
阮疏身着金黄色的长袍,腰间挂着金元宝样的挂件,眉宇间盛着种“有钱人的烦恼”,牡丹化为侍从,亦步亦趋地跟在阮疏的身后。
“你确定金亚文长这样吗?”牡丹低头,望着旁侧俊秀土气的男人,狐疑道。
阮疏将折扇抖开,风流道:“确定,又土又帅,就是金亚文。”
“哟,金爷!又来找艳红姐啊?”披着红纱的女人,瓮声瓮气地朝着阮疏抛着媚眼,而旁边的女人轻轻推了她一把:“金爷要来,你还能拦着不成?”
“不过今儿,艳红姐着实有些忙,不如还是老规矩?”阮疏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了女子一番,女人的气质清雅,举止又落落大方,八成是这艳红楼中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人物。
倨傲地抬了抬下巴,阮疏不耐烦地扇着折扇:“带路!“
女子侧过身体,领着几人朝着楼上走去,路过一个雅间,几对男女旁若无人的嬉闹,而楼下则堪称是酒池肉林,这些人在其中醉生梦死,好不快活。
阮疏收回投向楼下的目光,那些人状若癫狂,虽然确实是满脸的享受,但相较于前几日,他们闯入的艳红楼,今日的艳红楼却格外的奢靡与……怪异。
“爷要找艳红!她今晚怎么着都得来吧?“阮疏岔开腿坐在桌前,满脸地不满,而那女子面不改色,仍然保持着礼仪小姐都比不上的标志表情。
“小女去找艳红姐,金爷有什么吩咐……直说就是。“
等得就是这句话。
“爷就要去找这她,别拦着我!“语毕,阮疏站了起来,推了把女人,牡丹下意识地搀扶了下,便跟着阮疏走了出去。
女人卸下脸上的表情,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取出传声符,道:“那位又来了。“
艳红嗤笑一声:“等那个死路痴在这艳红楼瞎转吧。“
艳红楼中,越接近午夜,越是人声鼎沸。
阮疏和牡丹在楼中走来走去,又绕回了原点。
“做标记吧,这里有问题。“阮疏从兜里取出一卷细丝,这是那日成衣店老板娘,看她爽快,送予她的金丝线。
这艳红楼终究是凡人多,所以就算施展妖术,艳红也不会大范围的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