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好好睡过觉了,有阿铭的保护,今夜不愁好眠。”齐延笑眼看人,戏谑着打趣。
“……”齐铭双眼瞥向别处,沉默寡言。
齐延细细嗅了嗅扑面而来的异香,蹙眉疑道:“你身上怎么这样香?”
齐铭似乎是害羞了,又感觉无比别扭,他冷道:“画舫之事,需要朕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齐延温和相告,他带着锁链多有不便,直接命令道:“过来,我们好久没亲近了。”
齐铭性子倔强,依旧不动于衷,齐延索性双手将人拽到身边来,齐铭只觉天旋地转,大脑有些负荷不来,直接摔进了齐延怀里。
齐铭忽然痴迷地吮吸着自己衣服上的香气,感觉好多了以后才瞪着眼盯着齐延,突然间积攒已久的憋屈倾泻而出,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叹息道:“一月零三天了。”
齐铭妥协了,那假御医齐延杀了就杀了吧,又不是没有别的路可以走,比起齐延对他的宠溺,一个烂人的命而已,算什么?
昏暗中,齐延伸手摸了摸齐铭的脑袋,冰凉的锁链划过齐铭的脸庞,最后将他抱在怀里,心疼道:“这香气有怪异,不像北渊有的香。”
齐铭安生地趴在齐延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心跳,缓缓道:“越州西部有西临国,西南部黎城安居一隅,这香必出自这两个地方。”
齐延低头看人,问道:“这次是你自己办呢,还是让本王去?”
齐铭毫不留情面地批判道:“皇兄忙着造反,恐怕没时间管我了吧!”
齐延笑道:“那就让凌霄去吧。”
“听皇兄的。”齐铭甜腻应答,双手不安分地环住了齐延的腰。
诏狱入口,谢谦踱步而来,狱卒恭敬道:“谢大人。”
齐铭闻声立刻逃离了齐延的怀抱,厉声道:“拿鞭子来!”
门外的狱卒闻令,立马取了墙上皮鞭,双手奉上。
齐铭拿了鞭子,当着谢谦的面狠狠抽了齐延一鞭子,道:“这一鞭罚你对朕无礼。”
然而这一鞭打在齐延身上不痛不痒,齐延挑衅道:“陛下是没吃饭吗?”
齐铭闻之大怒,第二鞭子竟抽在了齐延的面颊处,言:“这一鞭罚你不识抬举!”
齐延面颊立刻显现一道鞭痕,谢谦见之蹙眉,笑离。
齐铭见人离去,丢了鞭子,将大氅卸下,为齐延披上,又抱了一会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