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一天比一天起的晚,身体实在消瘦不起,“夫君,我想吃肉,人间的鸡肉”
“允”
人间的鸡汤比起天宫的仙桃还要滋补,我在听戏时,桌边停了一花僮,“阿叔,买花吗?”稚嫩的声音让我回首,衣衫不整脸上的泥土还没洗净,这是山间的野百合,香味甚浓,青玄看看我,“都要了,”遂幻化了几枚铜钱,小花僮走开开心心的走了,我三五两口喝完鸡汤,拉着青玄跟了上去。
远处,一座破烂废弃的牛棚里,一位婆婆艰难起身,小花童拿着买来的馒头打了井水,“阿奶,喝水。”我不忍心,牵着青玄的手攥的紧紧的,“你不能改凡人命数。”青玄在耳边说道,“行善积德总能行吧,”。
我走过去,探了脉,肺疾,乾坤袋寻了一些黄芪人参,野外寻了冬花紫综百部以及百合,在牛棚不起眼的地方幻化生根,“三日后挖根煎服,吃不完的晾晒好,开花的百合摘取卖了,等会我再送些衣物来,给阿奶穿上,这药连续服药月余便可痊愈,小花童可能做到?”。我蹲下拉着她那一双布满茧的稚手,心情着实的不好,“阿姐说的,蒲夏记住了。”“你叫蒲夏?”“嗯,阿娘说我是女儿身如夏日的蒲公英命比纸薄,随风摆布,最后也会追随阿爷而去。”
“那蒲夏记住,蒲公英也是能随处落地生根发芽的,这份倔强蒲夏也有,阿姐精通算命之术,你的奶奶将会是长命百岁之人,蒲夏也会是人中龙凤,终有出头之人,蒲夏可能坚持?”
“阿姐,我能!”我看这位奶奶这么病也带不走命根也是极厚的。
“青玄,走吧,去寻寻这棉花库房,”
在棉花库房里,我扒拉了好久,青玄轻轻一牵,一颗棉花籽出现在我眼前,“你在寻这个?”
“夫君真棒!”我轻轻的在青玄脸上落了一个吻,夜晚,我在牛棚附近种了些许棉花,收集后足够她们俩渡过几个秋冬,
“蒲夏可会压被子?”
“自然是会的”
“阿姐给你留了棉花,蒲夏自己好好存放好,这个牛棚也可以拾掇一下,遮风挡雨还是够的。”
“阿姐,你是不是仙子呀?”
“额,我不是,阿姐也是一个可怜草,可阿姐也是努力过来才有了今日。”
“阿叔似乎很喜欢阿姐?”
“嗯,是,蒲夏长大了也会有这么一个阿叔疼你。”
“嘻嘻”蒲夏笑起来如一朵百合花。
青玄回了客栈,我躺在床边酣睡,“娘子,是否也想有个蒲夏般可爱纯净的小儿?”
“夫君,我累了,我需要休息。”
青玄躺下轻轻盖上被子,手轻轻搭在我腰间,安静了。
人间补了几日,脸色越发的红润,仰清忽而飘到人间来,“闲蛋,你怎么看起来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
“不知道,就是变了。”
我嗤笑道,算你小子还算有点眼光,“我哪里不一样了,还是你家殿下看我的眼神不一样了,”我嘻戏道,
“嗯,确实有点不一样,”仰清靠在风雨桥回廊摸着下巴观察青玄道。
青玄被我俩逗的闷笑,连声咳嗽来掩饰。
欢快的日子总是很快很快,仰清又飘道人间在风雨桥寻了我们,“殿下,文书已经堆积如山了。”
“仰清,你就不能好好跟随殿下学学,好分担一二。”
“殿下乃万年来的奇才,他要做的事哪是我千年就能学会的。”
“娘子说的是,仰清是该好好历练历练”
“殿下,我还小,才!娘子?!”仰清张大嘴巴,
“娘子?!殿下您刚才说什么?”
“娘子”说罢轻轻牵过我的手,我顺势一靠,一副甜蜜状。
仰清双手抱头,脑袋撞在风雨桥柱子上,“不可能,一定是我看错了。”说罢又抬头看看我们,我在青玄脸上顺势盖了个章,
“这不可能,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娘子以后就是玄月宫的一宫之主。”说罢摸了摸我额头。
“这才短短几天啊?你们速度是不是快了些?再说天宫那里还挂了一位额 ”仰清适可而止不说话了。
“啧我知殿下终究要翻船,未曾想沉的如此之快啧”仰清似乎接受了这个事实。
傍晚回了玄月宫,仰清还在喃喃自语,神智不清,我来到桌前,“青玄,我俩的事能不能先不声张,待时机成熟了再说。”我怕还没走出玄月宫就被仙子们挫骨扬灰了。
青玄想了想,“好,娘子说的自然是对的。”他也有难言之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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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了个懒腰,翻开老头送厚厚的书壳,里面残旧不堪,有些是手补,越看越难,来到青玄身旁,一旁堆积如山的公文,实在是让我夜不能寐,切了茶,“夫君,切莫操劳过度了”。
“这几日的多了些,你先休息”。
“我睡不着陪你”我搬了椅子坐下,
“哦,娘子不想睡?”抬头色眯眯的看着我,
“你别胡来,这里是玄月宫,小彩鱼还在外边呢?”我随手翻了一文书遮住脸,青玄走过来,抱起我轻轻的放在床边,“前几日累着娘子了,这几日好好休息,”说罢盖好了被褥,
“夫君这几日辛苦了,亲我一下,”我伸出手撒娇道,青玄俯下身来。
摸着脸颊来了意味深长的吻,手不停地在胸肌上游走,就不信你不早点来休息。
果然一会青玄就在我侧边躺下,我按住不安分的双手,“睡觉!那些明日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