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被孙寡妇压在身子底下扇耳光的时候心里后悔极了。
在她心里,薛东海还是她的男人。
薛东海娶了孙寡妇是对她的背叛!
也是孙寡妇这个贱人抢了她男人!
但她忽略了一个事实,她打不过孙寡妇……
两个女人厮打在一起,很快引起了一些老太太的注意。
一看是钱氏和孙寡妇,尤其是孙寡妇占上风,也就没人拉架了。
薛阳骑着小毛驴路过时才给拉了下来。
因为现任的三伯母上个月又怀上了,不适合这种剧烈运动。
钱氏顶着鸡窝头,红肿的脸上好几道血痕,站起身迅速开溜。
薛东海和自己儿子都不在,她在这儿跟孙寡妇打架也打不赢,还不如赶紧撤。
抱起哇哇大哭的孩子上了马车,一溜烟儿跑了。
薛阳跟许新年的弟弟妹妹把三伯母拉回院子,又替她把了把脉,一切正常才放心。
“三伯母,以后她再来你只管关门就是了,你是有身子的人,跟她打不划算。”薛阳劝道。
“你放心吧,我有把握才跟她打,这种人不跟她斗一回,她以为你怕了她,这一场她得一两年不敢来找我事儿。”
孙寡妇得意洋洋地说着,从一旁许新年的妹妹手里接过自己的孩子。
“我没事,来看看你弟弟最近咋了,老是打嗝。”
薛阳心想我也不擅长儿科啊……
但总不能说不会吧,于是,凭借着上一世刷过的一些视频和这辈子的医术,给这小堂弟来了一个中西会诊。
钱氏坐着马车一路哭,孩子也哭,吵得车夫耳朵疼,硬着头皮驾车。
很快钱氏大喊一声:“停车!”
她看见了薛明明,自己的儿子。
正在跟一个小伙子有说有笑的从马车旁走过。
抹干净眼泪,钱氏把光棍刘的孩子放一边儿,下了车。
“明明!”钱氏对着薛明明的背影喊了一声。
薛明明微微一愣,转过头,脸上的笑容伴着夕阳,跟年轻时的薛东海极为神似,刺的钱氏心酸无比。
与薛明明一起转身的许新年也看了过去,一个颇有几分姿色却狼狈不堪的中年女子,飞快的向薛明明跑过来。
“我的儿啊!”
薛明明呆愣在原地,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悲。
任由钱氏抱着自己哭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把身旁的许新年介绍给她。
“娘,这是我媳妇儿。”
许新年虽然诧异,但也跟着叫了声娘,算是打了招呼。
钱氏听到这两声娘,忙擦干眼泪。
上下打量了许新年一番,小伙子黑了点儿,但壮实,一口雪白的牙齿,眼睛也有精神。
“好,好,好孩子。”
说着,钱氏从手上取下一个老旧的银镯子,不由分说想给许新年套上。
但许新年的手腕有点粗,没套上。
只能塞进许新年手里。
“这是明明他爹当年娶我的时候给我的,我那时候想着给未来儿媳妇,今天给你,我心也踏实了。”
许新年拿着镯子,挑眉看了薛明明一眼,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