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含雁回到寝殿后,坐立难安,于是干脆去泡个温泉,洗脱一下杂念。
没想到这杂念没给泡下去,反而滋生出更多来,一进去,满脑子昨晚儿的事儿,胸口似乎还有那灼热的触感。
“见鬼了。”
水花四溅,落到一旁的春桃和绿柳身上,绿柳跟在朝阳公主身边有一阵了,自是清楚朝阳公主此刻是觉得自己的面子被踩在地上,所以很是愤怒,扪心自问,绿柳也不希望质子殿下出事,若不然,整个朝华殿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公主莫气,陛下明察秋毫,定能还质子殿下一个清白。”
叶含雁冷笑,狗皇帝心里想什么她能不知道,不就想趁着这个机会,找个由头发兵齐国,真是迷之自信,也不看看现在北漠的大军被章家给糟蹋成啥样子了,还真以为现在的北漠军还是由镇国大将军来率领的那一批嘛。
“你们怎么在这儿?”
绿柳和春桃对视一眼,最终春桃败下阵来:“公主,奴婢们这是在伺候您沐浴。”
“本公主不需要,你们都出去。”
“可是,可是。”可是上次被太子殿下骂的太惨了。
叶含雁品出味来,嘴角抽搐:“春桃,你哪个宫的?”
“朝华殿的。”
“那本公主的话你不听。”
“奴婢听。”
害怕小命难保,春桃溜得比绿柳还快。
叶含雁苦恼的将脑袋全闷进池子里,觉得自己这脾气倒是和朝阳公主愈发像了,不行不行,她可不想变得和原著里一样的恶毒。
夜里睡不着,叶含雁干脆带着绿柳又去寻太子,果不其然,对方也没有睡。
自然是睡不下的,没有谁比太子更清楚这个国家现在是烂透了,皇帝居然还想派兵去攻打齐国,到时候不仅没有攻下来地儿,还可能加速自己的衰亡。
“皇兄,朝阳有事找你。”
“朝阳。”叶桢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猜到了叶含雁的来意,让伺候寝居的太监拿来狐裘披上。
“是想去看看质子?正好皇兄也要去一趟牢狱。”
“我是过去看看他怎么被打的?皇兄难道也是想过去看看热闹?”
“也许。”
看着没有那么刺头儿的朝阳,叶桢手痒的想摸一摸妹妹的头顶,他曾见别家的兄妹就是这般亲昵,毫无芥蒂,但他不能,到时候朝阳气儿上来,又得闹上许久的脾气。
牢狱阴冷,兄妹俩一前一后踏进来,正在扔鞭子的狱卒最后几下甩的更卖力,然后讨好的跪下行礼。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这齐国质子委实嘴硬,到现在还不承认他杀了李大人。”
“都下去,孤有些话想和质子说说。”
“是。”
叶桢转头,歉意的看向叶含雁:“朝阳,你也出去一下,之后你要做什么,皇兄不会出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