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意思说的很明显,若是大将军真有什么不妥,你不仅不会受牵连,还会得到兵权。
呵,以兵权诱惑?当他是傻子?
舅舅一旦失去兵权,就会落得和当年姜家一样的结局。
景澈义愤填膺道:“回皇上,这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散播谣言之人已抓到,皇上可亲自审问,望皇上明察。”
皇上心回落了几分,气也顺畅了些,“那江家是什么人?大将军为何帮他们?”
江家的身份无人能证明,许是谣言,但这件事抵赖不了,江家手中的绿牌就是证据。
“绿牌是我给的,津门的人都知道这事,不知为何传成了舅舅给的?
我一直照顾着江家,是因为江家老夫人与过世的外祖母有几分神似。
外祖母是个孤女,恰巧江老夫人家中有个幼时走失的姐姐。正是这样的缘分,我才和江家走得近些。”
“嗯,澈儿既这么说了,皇祖父就信你。”
皇上示意范公公扶他起来,“你既来了,就陪朕一块吃顿饭吧,咱们祖孙也好久没见了。”皇上又打起了亲情牌。
景澈走后,范公公小心问道:“皇上,散播谣言之人要不要派人好好审问?”
“你都说是散播谣言了,还审什么?”
范公公立即跪下,叩头道:“是奴才说错了话。”
“不,你没说错话,这件事只能是谣言。”皇上坐直身子严肃道。
这件事只能私下探查,不能伤了大将军的颜面。
内忧外患之下,大梁还有多少可用之人?
这一夜,皇上辗转反侧,久久难眠。
难道大梁就要在他手中没落下去了吗?十八年前是他做错了吗?
不,他没错,他是天子,他怎会错?
是姜家狼子野心,自寻死路。
可他一想到当年抄家,姜家军符和财物不翼而飞,他就睡不安稳,他怕姜家死灰复燃,找他报那血海深仇。
“不,不要!”
皇上噩梦连连,梦中,孙大将军窝藏姜家余孽,此事曝出,大将军直接倒戈,大开城门。
鞑子趁势而入,京城城门被破,他只得拖着病体逃难,逃难途中,被姜家二公子活捉。
姜家二公子要用他的血祭奠姜家上下上百条人命。
刀光剑影的一刻,他醒了,猛地起身,一阵剧烈的咳嗽,又吐出一口鲜血。
喃喃道:“姜定国,十八年了,有多少怨恨也该放下了,你不该怨朕,谁让你功高盖主呢?”
豫王府。
豫王拍案咆哮,“你个孽障,给我跪下!”
“搬倒大将军对你有何好处?你长不长脑子?”豫王吼声震天,他气得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这个畜生。
“现在鞑子势强,我大梁节节败退,要没有大将军顶着,我们都得沦为阶下囚!”
“蠢货!”
“你以为,豫王府为何受你皇祖父看重?是因为大将军手里的兵权!”
大公子委屈道:“父王,谣言不是我散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