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江家是罪臣后代。”
“什么?难怪呢?江家哪里像普通农户啊?”
“是谁家的后裔?罪臣只是不让科举罢了,人家经商又不犯天条。”
不犯天条?角落处的五爷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那就让他犯天条好了。
给江家安个什么身份好呢?似乎只有姜家后代的身份才能趁机拉下孙大将军啊。
散播消息之人环视周围,捂着嘴,悄声道:“听说是十八年前被满门抄斩的姜家。”
“这这,江和姜,难怪呢。”
说话之人拍着胸口,有些后怕,还好他穷,没去过几次江家酒楼,不至于受牵连。
类似的对话在各大酒楼茶馆青楼等场所疯传,一夕之间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有些人表示质疑,“要真是在逃罪人,怎敢明目张胆开酒楼?”
“姜家常年镇守边关,除了姜家的几个亲信,京城无人认识二公子,而姜家的亲信早就被杀光了,有恃无恐呗。”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消息一传开,江家酒楼以及下午茶餐厅瞬间冷清,顾客三三两两,再不复前日的繁荣。
毕竟十八年前那场浩劫,牵连了无数家族,无论消息真假,他们可不想和姜家扯上一丁点的关系,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
皇宫御书房。
“怎么回事?咳咳咳。”皇上仅说了一句话就咳个不停。
范公公连忙上前帮皇上顺气,见手帕上涌起一抹嫣红,眼圈泛红。
“皇上,您保重龙体啊,什么事也不如您身子重要啊。”
“咳咳,不碍事,说吧。”
“最近城里火了一家酒楼,叫江家酒楼,近日又传出消息,江家其实是姜家,那位叫姜宏远的东家就是姜家二公子。
据说江家颇受孙大将军的照顾……”
范公公见皇上脸色铁青,赶忙递上杯热茶,劝道:“皇上,都是流言,未必可信,要不叫豫贝勒过来问问?”
“传豫贝勒。”
景澈听到流言那一刻,毛骨悚然,这是要置舅舅、江家、和他死无葬身之地啊。
他带着福子和一队暗卫,连夜抓散播谣言之人。
福子画了多张五爷画像,在各处茶馆酒楼青楼等场馆找人。
这事定是大公子让人造的谣,不信五爷不露面。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抓到了五爷。
连夜审讯过后,来不及合眼,就等来了皇上的召见。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澈儿来了,咳咳,流言你听说了吧?江家你可熟悉?”皇上问的随意,眸光却紧紧盯着他。
景澈叩头道:“皇上明鉴,这事是有人故意散播谣言,陷害舅舅,离间您们君臣情谊。现在正是战争的紧要关头,这么做,其心可诛,这是给敌人以可乘之机啊。”
“朕自然是信任大将军的,叫你来也只是问问罢了,咳咳咳。”
皇上仔细打量着他这个孙儿的面色,这个孙儿自小不在京城长大,他是看不太懂的。
“你可是皇家唯一上过战场,统兵之人,这兵权早晚要交到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