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模样如果被旁人看到，绝对会以为他刚刚才从死亡边缘逃生出来。
其实也差不多了。
于他而言，刚才的经历和死过一次相差不大。
实在是太恐怖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和颜婉有关吗？
蔡建不得不这么想，因为他会出现异常就是因为要说出颜婉的秘密。
而有人很显然不希望他说出来。
是颜婉，还是郑南奇？
如果是后者倒还好，郑南奇看在他是神官的份上，应该只会警告他一番，只要他不再违背承诺，他应该不会对他出手。
但如果是前者……
事情就非常不妙了。
因为这说明颜婉背后极有可能有一个甚至多个神秘且实力强悍的超级强者。
能突破战神殿的防御，以精神力操控他的身体，对方的实力起码是星耀灵祇，甚至是尊号灵祇！
被这样的超级强者给盯上，他怎么能安心？
从未有过的慌乱不安将他淹没……
——
深夜的战神殿安静如一潭深不可测的静湖。
饱受心灵折磨的蔡建依然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越想越不安，始终没办法静下心来。
墙上的电子钟闷声不响地来到了12点。
他突然万分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没法呼吸了！
“唔——”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使得蔡建整张脸都涨红了，他想发声尖叫，但张开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嗓子疼得像被火在灼烧。
他扒着自己的衣领，费劲力气想要呼吸，也想召唤出自己的骨灵来救援，但所有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白费劲。
就在这时，他逐渐模糊的视野里隐约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房间里很静。
蔡建困难地睁眼，橘黄色的灯光像黑暗中盛开的一朵黄芙蓉，随着灼夏的暖风轻轻摇曳。
他努力地想看清楚灯光下那朦胧的方寸光影。
瞳孔里倒映出的男人披着一身亮黑色的丝绸睡袍，姿态随意又慵懒，仿佛这里不是他蔡建的卧室，而是对方的。
来人顶着一张夺人心魄的绝美脸庞，似花非花，似烟非烟，仿佛春风中的娇花，却又挡不住那双幽冷如寒潮的眼睛。
“——你……是……谁？……对我……做、做了……什么？”
蔡建艰难地问，在男人现身时，他就可以发声了。
这黑衣男人自然就是郁穆。
他漠然地注视着如死狗般瘫倒在地上的蔡建。
缓慢地蹲下身，捏住了蔡建的下巴。
蔡建听到了自己的下颚发出咯咯的脆响。
“今天早上你自己发过什么誓，还记得吗？”
男人的嗓音低沉清哑，像夜半在枝头浅唱的鸢鸟。
蔡建只感觉到寒意遍体，他当然记得。
“我发誓绝对不会将今天发生在这里的事说出去，如违此誓，就让我死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