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建当然明白，“徐叔叔放心。”
一个人类同时觉醒灵祇和狂战士基因，这消息别说1000万了，就是卖上亿都不为过。
要不是碍于郑南奇，他早就找上多宝楼了。
所以500万荣誉点他拒绝得没什么压力，但1000万嘛？
灵祇赚钱容易，但花钱同样厉害。
他现在的存款也不过才1000多万，只要把颜婉的情况告诉徐学凯，他的资产就可以立刻翻倍。
最近他的灵力提升变得越来越缓慢，瓶颈期太长，不利于他升职加薪。
他最近也正琢磨着购买一些可以提升灵力的药剂或天材地宝呢。
所以这送上门的生意他真的很难拒绝。
但郑南奇的威胁他也不能坐视不管，那老头子是真的有能力让他蔡家上下都倒大霉的。
蔡建想了想，“徐叔叔，我可以把有关颜婉觉醒的情况全部详细告诉你，但是你必须保证，绝对不能告诉别人这些是我说的。”
徐学凯虽然奇怪他有别于常的紧张与谨慎，但还是郑重其事地做出了保证。
得到保证，蔡建才满意点头，就准备把颜婉同时觉醒成为灵祇和狂战士的事说出来。
但他刚张开嘴，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内容却是：“徐叔叔，其实刚才我是在和你开玩笑。
颜婉的情况确实有些特殊，她觉醒的是碳石骨灵，一种废骨灵，但经检测发现她的废骨灵居然有品质，虽然只是最低的d-。
郑堂觉得既然能检测到品质，那就证明不算废骨灵，所以就给她登记注册了灵祇身份。
事情就是这样。
这事说特殊也特殊，但真的只是小事。
所以虽然我真的很想赚这笔钱，但也知道这消息并不值1000万。”
听完他这番话，徐学凯有些愣。
他怎么感觉蔡建有些不对劲，他刚才的表现分明透露出一个信息——有关颜婉的情报绝对是值1000万的。
怎么转口就成了玩笑？
但看蔡建的神色又没什么异常，难道是他想多了？
“小建，你说真的吗？”
蔡建苦笑着，一脸遗憾表情，“徐叔叔，我没必要骗你。”
“……好吧，那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看来那颜婉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她的废骨灵稍微有些与众不同。
运气挺不错，勉强让她搭上了灵祇的末班车。
蔡建告辞离去。
徐学凯并不知道，看似一切正常的蔡建，此时根本就是身不由己。
从决定说出颜婉的秘密那一刻起，他的身体就开始不受他自己操控了！
他刚才说的话根本就不是出自他的本心！
他想说的不是这些！
但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就像一个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外来灵魂，只能被动地旁观着‘蔡建’对徐学凯撒谎，将徐学凯骗得团团转，然后操纵着自己的身体离开。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让蔡建害怕极了。
就好像身体被浸入了冷水里，很想瑟瑟发抖，却发现他连发抖的权利都没有！
直到回到自己位于战神殿配殿的卧室，那种被控制的感觉才消失。
当重新得到身体的掌控权，他整个人立刻就像一滩软泥般瘫倒在了地上。
“呼——呼——呼——”
他用手撑着身体，发出急促又沉重的喘息声。
大滴大滴的冷汗从额头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