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喜春咽下嘴里的核桃,点了点头,“不对……现在该叫夫人了……吧?”
林璎嘴角抽了抽:“我总觉得这个称呼更不对劲。”
“夫人,”喜春端起了桌面上的一盘糕点,“要吃点东西吗?不过吃完你可得乖乖把盖头盖上。”
“好好好!”一看到吃的,林璎立刻精神了,她张开嘴乖乖地接受喜春的投喂。她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感觉都快飘起来了。
“小心些,别把口脂吃掉了。”喜春一边投喂,一边担心地说。
她吃东西时魇足的样子像只温顺的小猫。至少百里锦裘是这么想的,他一推开门看到的就是女孩子像阳光一样富有生气的笑容。
林璎听到开门的声音,好奇地看过去,却看到百里锦裘清冷的眼睛,吓得她立马躲进了帷帐里,一把把盖头盖上,坐姿像个等着班主任来检查的小学生。
“噗。”百里锦裘还没什么反应,推着他的暗卫先笑出了声。
“风。”百里锦裘面无表情地说。
被称为风的暗卫顿时做了个封口的动作,直接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把门带上了。喜春见状,也像只落荒而逃的兔子一样逃跑了:“夫人喜春先告退了。”
“夫人?”百里锦裘轻笑,声线凉凉的。
林璎很想把喜春抓回来抽一顿,瞎说什么有的没的!
轮椅前进的声音响起,百里锦裘苍白的手一把扯下了林璎的盖头。林璎脸还红着,羞涩的样子像朵含苞待放的小红花。
不愧是宋之雪的女儿,倒是生的好颜色。百里锦裘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把一个信封交到了林璎手里。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好看。百里锦裘穿着正红色的婚服,漆黑的长发束在头顶,越发显得面如冠玉,俊美非凡。林璎已经看傻了。
百里锦裘看她傻傻的样子也不生气,只是好脾气地提醒:“你不打开看看吗?”
“啊,哦。”林璎回过神,想拆开信封,却手一抖把信封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林璎嘴角抽了抽。啊啊啊啊啊她是白痴吗?!居然在成婚当晚把男方的情书给撕了?!
百里锦裘看着她羞愤欲死的样子,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忍俊不禁的微笑,他伸手抓住了林璎的手,在她的手腕上系上了一根细细的红绳:“迎亲书撕坏就撕坏了吧,有些话直接说出来也是一样的。”
“说什么?”林璎有些茫然。
“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他声音低柔,系着红绳的样子专注而温柔,“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
林璎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差点倒吸一口凉气。卧槽这也太撩了吧!!!她脑子里仿佛有一百只土拨鼠在组团尖叫,震得她脑袋嗡嗡响。
决定了!只要这家伙以后不劈腿,她肯定好好和他过日子!!
百里锦裘突然蹙起了好看的眉毛,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林璎的颧骨,一直摸到下巴,随后收回了手。手指上绯红的血痕在灯光下看得清清楚楚。
……不会流鼻血了吧?!林璎连忙侧过身,捂住了鼻子。过了一会,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像不是鼻血。
那这是哪来的血?
“你下巴上有伤?”百里锦裘问。
“啊……啊。”原来是下巴上的伤啊,吓死她了,还以为当着百里的面流鼻血了呢,那得多尴尬,“之前不小心摔的……还没长好。”
百里锦裘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神情:“风!”他呼唤着门外的侍卫。
“公子。”门外响起几声脚步声,风停在了房间门口。
“去把云山笑找来。”百里锦裘说。
“是。”
云山笑?这名怎么这么耳熟呢?是在原著里看过吗?糟糕……她好像记不起来了。林璎皱着眉想。
百里锦裘的手摸了摸里怀,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抱歉,今天穿的是婚服,所以没准备手帕。”
“没事。”林璎自己摸了摸下巴,毫不意外地蹭了一手血。她就不明白了,伤口不大也不疼,怎么就流了这么多血。
“别乱摸。”百里锦裘握住了林璎的手。他手上带着血玉扳指,摸上去的感觉凉丝丝的。
林璎顿时消停了。
拎着药箱的云大夫很快到了。他似乎是个很活泼的人,一进院子就是他中气十足的声音:“风,今儿个不是你家主子大婚之日吗?怎么想起来找我了,莫非……”他拎着药箱冲了进来,先是对百里锦裘行了一礼:“公子。”
他虽然年轻,长的也不错,却留着山羊胡,看起来老气横秋的。
“她下巴受伤了,帮忙包扎下。”百里锦裘扬了扬下巴。
“不要总是让神医做这种小事啊。”他嘟囔着,看向了林璎,顿时眼睛一亮,“诶呦,这就是夫人吧。真是个小美人呢。”
“谢谢。”林璎嘴角抽了抽。她想起来这是谁了。云山笑,原著里要给林琅做开颅手术结果被砍了头的神医。没想到这个时候他居然在百里锦裘这里啊。
“这不都长得差不多了吗?怎么又扯到了。”云山笑一边絮絮叨叨地说,一边小心翼翼地给林璎上药,缠上绷带。他虽然是神医,包扎伤口的方式倒是跟之前那个大夫如出一辙,从头顶缠了几圈伤口,最后还留了个蝴蝶结。
林璎完全能想象到自己现在有多二。
见鬼的神医!这手法还不如之前那个大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