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唐小蕊看见沈念慈再次成为人群的焦点，刚扬起的笑脸又垮下去了。
就让你最后再得瑟一会。
她在心里想，一会曝你的陪酒照，看你还怎么装。
她划开手机，看着微信里唐宝娟发给她的一张会所图。
照片里，沈念慈坐在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身边，穿着白色长裙，低着头削苹果，低眉顺眼的样子，看着十分惹人怜爱。
那晚回家后，她就唐宝娟调查了沈念慈，花了几天，从私家侦探手里搞到了这张照片。
唐小蕊顿时思路打开。她想，沈念慈肯定是堕落风尘了，为了傍大款，先去陪酒，又在临江路这种富豪云集的地方打工，简直是不择手段。
破鞋就是破鞋，再怎么装纯，她还是破鞋。
怕沈念慈提霸凌的旧事，她想着等下把你曝光，看还会相信你说的话。
仿佛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一样，沈念慈从人群中抬起头，故意冲她眨巴着大眼睛。
那表情好像在说，我就装纯，你有本事你也装。
唐小蕊气的太阳穴突突跳。
“蕊姐，弄好了。”服务生模样的男人走到她旁边，对她耳语。“照片在第三页。”
唐小蕊给了他100块小费，接过遥控器。
马上她要播放自己新公司的宣传片，计划放到一半，假装播放故障，把沈念慈那张陪酒照放出来，然后推卸给俱乐部，说他们泄漏客户隐私。
“咳咳。”她轻轻嗓子，拍了拍话筒。
随着她的声音，众人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各位，我们准备开始吧！”
唐小蕊清了清嗓子：“今天也是难得，能把大家都聚在一起，尤其是念慈，我最好的朋友。”她看着沈念慈，真诚地说，“这也是我今天组织这个聚会的主要目的。我们都知道，念慈这几年过的特别辛苦，她没有家没有工作，一个女孩，在这个社会上混，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啊。”
“所以呢，大家有活的，有赚钱的路子，请带带我们念慈，大家同学一场，要互帮互助，是不是啊！”
“是！”台下掌声四起。
沈念慈面带微笑地看着她演，甚至象征性地鼓了鼓掌。
“接下来，我给大家展示一下我的新公司。”唐小蕊道，“我的新公司也在招贤纳士，希望大家看完，能给我一些宝贵的意见。”
说完她得意地看了沈念慈一眼，按下了手中的播放键。
然而，屏幕一片漆黑。
“咦？怎么回事？”唐小蕊又按了一下。
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扭曲的男人的脸。
“啊！”场内一片惊呼，有几个女生已经吓得捂上了眼睛。
怎么还有恐怖片呢？
唐小蕊大惊失色，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这画面中的人又是谁。
她疯狂地按着手里的键。
下一秒，屏幕动了。
像是监控视角一样，画面似乎在一个郊外的厂房附近，两个男人半截身子被埋在土里，鼻青脸肿，嘴上贴着胶带。
“小蕊，这是你公司拍的电影吗？很棒啊！”
唐小蕊慌了，她尴尬地笑着，一边不知所措地喊着服务生，一边急切地摸索着关机键。
众人却屏息凝神地期待着接下来的场景，都以为这是一部电影。
画面里，一个黑衣人上前，撕下了被埋男人嘴上的胶带。
画面一闪，再次亮起。
男人咧着嘴哭喊：
“不是我想打你的！是唐小蕊逼我的！她说，只要别把你弄死就行！事成之后，给我们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