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片哗然。
此时唐小蕊终于找到了关机按钮，大屏幕陷入黑暗。
然而也于事无补。
“怎么回事啊，”台下有人问，“小蕊这是什么视频，什么十万块，什么别把人弄死啊？”
唐小蕊哑口无言，同时，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沈念慈。
沈念慈对她笑了一下，接着举起酒杯，隔空跟她干杯。
昨天夜里，她在谢泽华默许之后，就跟齐皓要来了那晚在厂房惩治李建国和张卫华的监控录像。
这只是她报复唐小蕊的第一步，给她一记下马威。
她要告诉唐小蕊，自己现在有她把柄，她无论想做什么，都要先掂量掂量能不能付得起代价。
不过为了避嫌，她剪辑掉李建国和张卫华喊自己名字的部分，只留下张卫华说出唐小蕊的那一截。
齐皓上午跟这边的播放员打了招呼，说这是他们当时毕业典礼的录像，让他们在放公司介绍前，先放这个。
播放员认得齐皓，于是没多问，就按照他说的做了。
于是就出现了此刻的这一幕场景。
沈念慈当年被霸凌的事情，几乎没人知道，一方面是她自己不敢说，一方面是唐宝娟给学校捐了赞助费，然后就把唐小蕊送出国了，校方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就是说，目前在场的人里，只有唐小蕊和沈念慈彼此对影片里的内容心知肚明。
“这个人，怎么有点像高年级的张卫华？”人群中，有人认出视频里的男人，“念慈，我记得，张卫华当时还追你呢。”
沈念慈故作惊讶，“真的吗，我怎么不记得了？你认错了吧？”说完，她看着唐小蕊，“你记得这个人吗，小蕊？”
“我，我也不记……”
果然，唐小蕊在看到视频之后，刚才还嚣张的脸色现在变得无比温柔美好。
正在这时，她的微信提示音却响了起来，把她吓的抖了一抖。
她低头去看，居然是谢泽华的微信。
唐小蕊还没来得及高兴呢，一打开对话框，脸色却比刚才更难看了。
谢泽华发给她一个视频。
视频里，李建国和张卫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脚都被束缚带绑在床上，这病房也不太像病房连窗户都没有，倒像是一间小黑屋。
随着镜头的走近，李建国露出极度恐惧的神情，他颤抖着苍白干裂的嘴唇，对着镜头说，“唐小蕊喜欢王旭，她觉得是沈念慈抢走了她喜欢的人，所以要我们去教训她，还特别叮嘱我们，要下狠手。”
他说的十分熟练，也不知道此前被逼着说了多少次。
接着，镜头一转，张卫华的脸出现在镜头前，他的样子比李建国还恐怖，整张脸都是青灰色的，还异常的干瘪。
“唐小蕊，救救我们吧”他先是哀求，接着，脸色忽然变得诡异，像是在冷笑一样，“你要是不救我们，我就把你让我们毒打沈念慈的事情曝光出去哦。”
他嘿嘿嘿地笑了起来，笑中有威胁，但更多的是无奈和绝望。
唐小蕊看着视频，心跳的快要蹦出来，脸也越来愈白。
她颤抖着手，回复：泽华哥哥，这个视频是什么意思啊？
然而，一个红色感叹号出现在对话框旁边。
很明显，她已经被对方拉黑。
“小蕊，你怎么了？”台下，沈念慈拿着话筒，一脸天真地看着她，”你不舒服吗？”
唐小蕊跳下演讲台，走向沈念慈，低声道，“你，你跟我来一下。”